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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海滩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道流光正掠过天际，径直朝着青藏高原飞去。

“你的气机感应不是无法感知普通人吗？”婠婠若有所思的看着王杨，“怎么一下子就把日本人全都干掉了？”

王杨看了她一眼：“个体气息确实不好感知，但是经过个人剧情后，我已经不再局限于气息，精神力锁定也是一样的效果。而且即使是气息，也有其他办法，比如种群气息。”

“种群气息？”婠婠歪了歪脑袋，“什么意思？”

王杨解释道：“任何一个民族或者国家，都会形成独属于他们的集体潜意识，比如文化认同、民族情感、国家意识，也可以称之为泛种群意识，这是除了种群基因外，维系这个种群的一种心理和情感纽带，正是这种纽带的连接，才使这个民族和国家衍生出共同的行为模式、展现出共同的精神风貌，比如法国的浪漫、德国的严谨、英国的刻板，也是因为这种纽带的存在，中华文明才能形成强大的生命力和向心力，犹太人才能历经数千年颠沛流离而不忘本，这种集体潜意识外化，我把它称之为种群气息；相对于单纯的生命气息来说，这种种群气息要强烈的多，而且无法屏蔽或者掩盖。当发动攻击时，这种气息就像是黑夜里会发光的靶子，我甚至不需要一个个分别锁定，只要对特定地区的种群气息进行集体扑杀就可以了。”

“你居然已经能感应到泛意志了？”婠婠吐了吐丁香小舌，“这可是连精神力控制者都很难做到的事情啊。”

“如果不是曾经接触过盖亚意识，我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到。”王杨的实力越强，就能越发体会到那次差点儿被星球意志同化的经历给他带来了多么宝贵的东西。

“噢。”婠婠点点头，突然问道，“既然有种群气息，也一定有种族气息咯？”

“没错。”王杨对婠婠举一反三的能力很惊讶，“各色人种之间的气息差别，人类和动物的气息差别，总之种属涵盖越广泛，这种气息就越强烈。你是想说，掌握了这种气息甄别的办法，就能够发动精准打击型的地图攻击了吧？”

“宾果！”婠婠打了一个响指，“这也是入微，而且是宏观形态的入微。至少我相信恶魔队就做不到。”

王杨一下子就明白了婠婠的意思，没错，就是属于他的自创技能。跟郑吒不同，王杨一直采取的不是创造一个威力强大的必杀技，而是提高自己整体实力，以绝对优势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手。这倒不是说他没有郑吒那样敢于拼命，而是超级训练空间长达十年的独自修炼让他养成了单打独斗的习惯，不过这个习惯在同四阶强者交手后，终于遇到了短板——缺乏一锤定音的必杀技；对付四阶以下，可以凭借能量优势淹没对手，但是这种办法遇到四阶以上就不灵了，尤其是觉醒了心灵之光的超级强者，复制体郑吒居然能在他全力催发龟派气功时逆势反击，梅罗纹加更是达到了全方位的压倒性优势，一连串的巅峰对决无不给他敲响了警钟。

这就是瞬间造化和雷殛?万象绝灭横空出世的缘由。

不过这两种自创技能也有极大的限制，甚至比郑吒还要苛刻，所以王杨还需要一种常规形态下的自创技能，在四阶以上的战斗中，龟派气功的能耗比率真的太大了，哪怕以赛亚人的能量优势也不可能支撑。更何况他的强者之道已经成型，无论如何都必须在恢弘的战斗方式上走下去。

然而就在刚才，当他作为炎黄的一员，点燃血脉中的激愤和复仇情绪时，那华丽而惊艳的一击，似乎为他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自从被带到空中之后，郭琳就一直保持沉默，只有王杨和婠婠看不见的角度，才会发现她的眼睛正在熠熠生辉，凌空虚渡，翱翔九天，从古至今就是人类的梦想，如今赫然变成了现实，即使是修道有成者如郭琳，也禁不住那份发自内心的震撼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