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坐在那里想了会,小江过来安慰他:“不要与他一样,就是一个疯了。”春水缓缓地说:“正因为他是疯子,所以得提高警惕,以防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正常人,就用不着害怕了。这社会,疯子太多了。不过话说回来,很多疯子是被人逼疯的。每个痪子后面都有一个让人心酸的故事。”
“是哦,有些人不是疯子反而被关进精神病院;是疯子的,却到处撒疯,令人害怕。”小江附和着。
春水听着她的话,想起黄峰来,他是不是也有点精神分裂了?不谈女朋友,却热衷于偷窥,怎么说都不太正常。而春水还创造机会给他偷窥,这等于让他的病情加重,春水这么一想,就有点难过。
对了,他正在架设摄像装置呢,春水昨天接到他的电话,说今天要完成设备的安装与调试。春水一再告诫他,要小心,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他让春水放心。春水很想去看看,但为了保密的需要,觉得还是不要现身为好。
春水打电话给他,问了情况。那头很兴奋,说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好戏上演了。春水让他多多调试设备,特别是摄像的机器,一定要万无一失,行动的目的就是要把这对男女的偷情行为记录,而不是窥探。
春水放下电话,想起自己曾经做着与黄峰一样的事,窥探着嫂子的一举一动。时过境迁,嫂子已经用不着窥探了。
他看着西斜的太阳,感慨了一番,时间真是很奇妙的东西,不可能的变成可能,朋友可以变为仇敌,他一个卑微的打工仔可以变为体面的官员。
黄峰做完这趟差事后,应当为他说门亲事了,他人不差,工作又体面,虽然收入少点,但姑娘还是能找到的。尽让他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心里很对不起他。公关部里姑娘那么多,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只是他的脾气有些怪,真不知道这种人适不适合结婚。
大战在即,黄峰兴奋异常,窝在租的房子内,坐又不是,站又不是,想出去溜达溜达,又怕引起人家的怀疑。他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得最大,还是无法平复心绪。
晚上,他吃着泡面,盯着屏幕,希望着他(她)打破常规,把约会提前,为何要等到周五呢,周四也可以呀。但希望只是希望,人家还是按计划按规律行事。那一夜,他没睡好,老醒来,醒来后他会看一会机器的屏幕,可惜的是,还是静止的图像。
等待是一件苦差事,他一个人窝在房子里,看着太阳升高又落下,看着小区的居民出去又回来,夜幕终于降临,夜开始了。有些人是专门为夜而生的,比如夜莺,比如**贼。
九点的时候,小罗如约而来,踩着高跟鞋,发出很响的声音,整个小区上空都在飘荡。也许是小区太安静了,也许是黄峰的心里太敏感了,这一声一声的脚步声,如踩在他心里一般。他站在窗口,看着他身着连衣裙,一袭长发披在肩上,婀娜多姿地从小区门口进入楼道。估摸着几分钟后,她就能回到那屋里。黄峰跑到监视屏幕前,却发现她根本没进卧室。这会她在干什么呢?他后悔,应当多装几个摄像头,全方向地监控他(她)们的行动。
过了半小时,一辆锃亮的小车开进了小区,停在了楼道口。黄峰知道,这是魏局长的座骑,他看了一眼,刚想把探出的头伸回时,却发现,首先从车子里下来的,是一个女性,而且是个妙龄女郎,年龄与小罗不相上下。接着出来的,才是魏局长,他与小罗约会,怎么又带一个女的来?
魏局长左拥右抱,上了楼。黄峰看得目瞪口呆,这演得是哪一出啊?怎么来了那么多的女的?这怎么玩?一连串的问号在他的脑子里。人越多,戏就越热闹,这道理还是懂的。看来这戏,比他想像的还要精彩。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千呼万唤始出来,画面终于动了起来,一个人跑进了屏幕中,她就是小罗,看起来她好像很委屈,她进入房间后,一把躺在床上,把被子胡乱地盖在身上,好久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她又站了起来,打开衣柜,拿了几件衣服放在包里,看样子,她想离开。这时,魏局长夺下了她的包,不让她拿衣服,不让她离开。她不肯,俩人扭在一起。小罗哪是他手,很快,魏局长就把她推到床上,恶狠狠地对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