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阿楼,一个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的爱称,这个称呼果然叫妖孽抬起了头,看向她。
“阿鸾,跳什么舞?”
“我们家乡的一种舞蹈。”司徒汐月淡淡笑了笑,她捡起了地上的一枝梧桐花枝,拿在手里,然后开始翩翩起舞。
其实她并不太会跳这种古代的舞,所以她干脆将舞蹈和舞剑结合在了一起,编出了一套剑舞。
可是没想到这套剑舞却刚柔并济,更加好看了起来,连妖孽都忍不住看的呆住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知我心者,谓我何求。不知我心者,问我何忧。”
一边舞着剑舞,司徒汐月一边唱起了诗经中的一段歌曲。
这段歌曲是说一个人的理想跟抱负不被人理解时候的痛楚,还有女子Chun闺寂寞时候的无奈。
风中似乎飘来了一阵苍凉的萧瑟之声,越发衬托的整个世界也都苍凉了起来。
极目远眺,除了一片紫色的花雨,还有头顶上那细碎的点点星光,整个后宫似乎都沉浸在了这一曲乱世狂歌里面了。
妖孽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又拿过了一瓶子烈酒,一边喝,一边欣赏着心爱女子曼妙的歌舞。
“夜深了,姐姐怎么还不睡呢。莫不是脚伤的太重了,连太后的跌打损伤药物都不管用了么?”
宁禧宫的二楼,一身绯衣的娜拉凌玉正在凭栏远眺,却不料黑暗处传来了一个讥讽的声音。
她回过头去,却看见时水灵一身翠色水衣,袅袅婷婷的自夜色中来。
娜拉凌玉一向自负是曦华公主,身份尊贵,如何肯跟这个时水灵打交道?想她时水灵不过就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尚且家室又不是十分之厚,乱资格论资历,她时水灵是根本没有办法跟娜拉凌玉相提并论的。
所以就算她顶着穆旭国第一才女的称号,娜拉凌玉还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所以虽然时水灵主动跟她说话,她也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口冷气,扭过脸去继续瞧着那桐华林里的一对人影,根本不屑于跟时水灵讲话。
她在这里看了好一会儿了,本来只是无意中看到敖广在那里喝闷酒,若不是她的脚扭伤了,她肯定第一时间就冲出去陪着他一起喝酒!他们蒙古女儿多好爽,喝酒就跟喝水一样的简单容易,可惜她的脚不争气,偏偏这个时候伤了,叫她也十分无可奈何。
正在埋怨着呢,忽然又瞧见敖广的身边多了一个碍眼的家伙,不是司徒汐月那个讨厌鬼,又会是谁?
当下娜拉凌玉就气得不行,更别说是看到他俩又喝酒又是聊天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那么愉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