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歌舞丝竹房,有一到二个懂乐律的漂亮女眷进来为客人弹唱歌舞,那个价钱不便宜的,甚至比干那事的湿房还要贵些,因为客人有雅兴,或者假装有雅兴,呵呵!一般的劳动阶层已经玩不起了”。
庞涓见墨竹听的很认真,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睛里满是好奇,他喝了口水,考虑到这个姑娘年纪还小,要不要讲下去,看她的认真样子,庞涓又讲下去,说:“也有,客人变着花样,让那些为客人弹唱舞蹈的女眷脱光衣服唱歌舞蹈,双方讲好价码,双方愿意,也是可以的,呵呵!但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碰触女眷,呵呵!客人的要求五花八门”。墨竹的脸一下子红了,在客人面前脱光衣服,还要吹拉弹唱,这是多么难为情的事啊!
他见墨竹还是没有走的意思,眼睛看看屋顶,继续说:“这个女闾屋,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也形成自己独特的文化,一些高等级的女眷也不是只要有钱的人,就能满足所有愿望,有些暴富的财主,目不识丁,即使给了十两黄金,那些高等级的女眷也是不出面接待的,像这里有一个‘一支梨花’艺名的女眷,必须能对上她出的上联,她才姗姗来迟的接待,呵呵!光有钱还不行,肚子里还要有货,呵呵!所以来这里的都是有钱又有地位的士大夫”。
墨竹感到有些惊讶,这个女闾屋简直就是一个社会,什么样的人都有,她还想了解一下,以满足她的好奇心。庞涓心里也是希望这样的美女,哪怕陪他一宿都愿意,他有些君子风度的站起来,说:“姑娘,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呵呵!”其实庞涓还怕到时候说不清楚,他兜里的钱只够这样要一个干房。
墨竹明白庞涓的意思,她起身告辞了:“谢谢你,告诉了我那么多事情,呵呵!再见!”墨竹对这个潦倒的书生颇有好感,而庞涓还是觉得眼前的美女,好像是天边飘过的一抹彩云,看得见抓不着。
墨竹走出了庞涓的房间,往回走,听见房间里传出十分优雅好听的歌声,她敲了敲门,走近去了,里面的人以为是倒茶水的服务生,一切照常,墨竹的脸“唰”的一下,成了一张大红纸,她赶紧退了出来,带上房门,她的心还在猛烈的跳动,原来,里面端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士大夫模样的男子,正面对着他的是两个妙龄女子,一个在弹唱,手里捧着琵琶一样的乐器,一个在那里袅袅起舞,两个妙龄女子很美,只是都没有穿衣服,墨竹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年纪的姑娘怎么肯不穿衣服,在老男人前面晃来晃去,羞也羞死了,还有那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家伙,可能是齐国的大夫一类的大官,居然这么荒唐。
墨竹急急忙忙往外走,她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心跳得厉害,但在别人看起来简直像一只快要熟的苹果,泛着柔和的光泽,门口不像进来时那么宁静了,吵闹声很大。
“听说来了个头牌,很美的小妞,我点了,呵呵,老爷有钱,呵呵!”一个三十来岁,脸上满是横肉的高个子男人嚷嚷着,傍边还跟着两个跟班。看门收钱的老男人笑眯眯的说:“头牌今晚已经有主了,客官,明天请早,呵呵!要不换个别的,这里美女如云,呵呵!美女如云!”
“不行,我偏要今天点头牌,可以加钱,甚至可以翻一番,呵呵!叫前面孬种滚蛋,呵呵!”高个子男人有些蛮横,看门老头还是不生气,还是笑眯眯的说:“我给您推荐一个姑娘,呵呵!花一样的姑娘!”“不要,不要!除了这里的头牌,老子谁也不稀罕,哪怕天仙也不要!呵呵呵呵!”
突然,高个子满脸横肉的家伙看见了盈盈走出来的墨竹,他两眼放光,简直是两道饿狼一样的眼光,直扫墨竹,将墨竹上上下下都仔细看了几遍,然后目光停留在墨竹微微耸起的胸部,“哈哈哈!这个美女不就是头牌吗?老爷要了,老爷看上了!呵呵!”那男人眉笑颜开,露出又大又黄的一排牙齿。
“咦,姑娘,您是哪位呀?老朽没有见过姑娘呢!”看门老头和蔼的问墨竹,“别装了,那个女人就是头牌,老家伙,你骗不了老爷我,呵呵!我点了,多少钱,我都定下来了,呵呵!”满脸横肉男人认定墨竹就是新来的头牌了,墨竹的脑子“嗡”的一下,麻烦来了,自己被当成了这个女闾屋的头牌了,现在是秀才碰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了,怎么办呢?墨竹摸了摸身上,居然连佩剑都放在驿站里了。
“噔”的一声,一个蓝色的布袋放在柜台上,“这里是二十两黄金,不够还有,呵呵!姑娘,跟我走吧!”满脸横肉男人有看了看门老头一眼,说:“钱不够,尽管开口,呵呵!现在老爷不跟你啰嗦了,呵呵!走了!”
墨竹现在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满口黄牙的家伙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她走来,满嘴的酒气直冲墨竹的鼻子。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书友,后面的故事十分精彩,十分离奇,欲知墨竹在青楼被当成头牌后的遭遇,请看下面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