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渔心道:“徐阶次子果然是来向小姿提亲的,这些女子倒是了解得清楚,连名字都知道。”含糊道:“我们是远客,几位娘子不要再戏耍了,快把钱物还我们。”
另一女子道:“他不是徐元春,徐元春据说比严婴姿大两岁,今年十四岁,哪有他这般长大,看看他胯下那话儿,怎么也不是十四岁,嘻嘻。”
又是一阵娇声浪笑,
又有女子道:“松江徐府的人又怎样,难道就好脱光衣服调戏我们?”
石头后面的女子道:“就是,我等受了这等奇耻大辱岂能罢休,松江徐府的人也得向我们赔礼道歉,你站起来,蹲着说话象什么样子。”
曾渔汗颜,没想到抬出内阁次辅徐阶都压制不住这些女子的淫念,女子无耻起来真可怕,更何况是好几个无耻女子,聚在一起那真是如狼似虎,怎么办,难道今日要丧贞操于此?
忽听一个女子道:“有人来了。”
另一女子道:“好象是婴姿那个小贱婢。”
曾渔立即叫了起来:“谁偷了我的衣裳和银子,谁偷了我的衣裳和银子?”
少女婴姿在不远处唤道:“是曾书生吗,谁偷了你的衣裳和银子了?”循声而来,脚步轻快,片刻就到了山溪边。
那几个隐在山石树木后面的女子躲避不及,被少女婴姿看到了,婴姿诧异道:“怎么是你们?”
四喜这时也慌忙退回水中与少爷一起蹲着,既可笑又狼狈,谁会想到洗个浴会遭逢这种尴尬事!
偷衣调戏曾渔的有四个女子,既被少女婴姿看破,便都站起身或者从树石后面闪出来,个个靓妆丽服,体态妖冶,年龄约在二十到三十之间,都很有姿色,其中一个丰满高挑的美妇奇道:“婴姿你认得这个男子?”朝水中的曾渔一指。
少女婴姿道:“怎么不认得,这是与我们一路从青田来的曾公子,赶考的书生。”
四个靓妆女子互相看看,脸上表情怪异。
曾渔道:“在下姓曾,是严侍郎请来为其公子伴读的生员,几位娘子莫要捉弄小生,快把衣物和银钱还我。”
四个妖冶女子听曾渔这么说,都是“哦”的一声,显然她们也听说过严绍庆请伴读之事,那高挑美妇道:“原来是大公子的伴读,却为何假冒松江徐府的人,岂非居心不良。”
另一女子低笑道:“莫非是对我们婴姿小姐有垂涎之意,想做严府的乘龙快婿?”
曾渔喝道:“莫要胡言乱语!”
那女子斜瞅着曾渔道:“君子坦荡荡,你为何连站起来说话都不敢,岂非藏私有隐情。”
另三个女子就“吃吃”的笑。
少女婴姿又羞又恼,嗔道:“快把衣物还他。”
高挑美妇笑吟吟道:“哪个他呀,他是你何人,要你这般护着他。”
“你们欺负人。”
少女婴姿咬着嘴唇怒视那几个妖冶女子,突然回头叫道:“娘,你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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