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三年前,在他的婚礼上,他心爱的女孩儿也是这样满腔恨意地对他说着永远不会原谅的话。
她们的神态如此相似,就连说出来的恨意的话,口吻也是如出一辙,原来,这世间,所有的恨来的都是一样的。
“唔,总裁?”被他轻轻地拍打着,夏默言挣脱梦魇,悠悠转醒,看着眼前放大了的俊脸,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眼里满满的是担忧,心疼。
“嗯,言,你做噩梦了。”他将她汗湿的身体扶起来,抱在怀里,继续说道,“你发烧了,你乖乖等着,我下楼去拿点药给你吃。”
是他大意了,才让她着凉了,该死,至于她口中恨的是谁,他没有勇气问。
“总裁,我,我没事。”她拉着他要起身的手,缓缓说道。
脑袋昏昏沉沉的,明明身体很热,可她额头上却不停地冒冷汗,可为了不让他担心,大半夜的折腾,她强忍着不适,口是心非。
“傻丫头,乖,不要逞强,好好躺着。”他一边把她小心地放进被窝里,将被角给她捂得严严实实的,预防她病情加重,一边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她。
“总裁,你是真心的吗?”在他即将踏出房间门的那刻,夏默言不安分的小脑袋探出头,闷闷地问道。
他的用心,她怎么会感受不到,她又不是木头人,只是,被他伤了一次,不敢再轻易信他,交出所剩无几的真心。
他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转过身,再次来到床边,在她汗汗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郑重回答,“如若夏默言此生不离,温逸尘此生必不弃。”
他的承诺让她有片刻地愣住,反应过来后,她的眼睛里绽放光芒。
此生不离不弃,真好!
她是不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月了,她的竹马总裁终究是属于她的了,是吗?
“总裁,快去拿药,我头疼。”大家都把话说明白了,也各自表明了心迹,夏默言不是扭捏之人,立马行驶她的权利,撒娇。
“好,小丫头,躺好,再伸出脑袋,看我怎么收拾你。”再次将她不安分的头捂进被窝,温逸尘起身,这次是真的下楼拿药了。
等他拿着药,端了杯温水上楼时,夏默言又沉沉地睡去了。
“丫头,醒醒,吃了药再睡,乖。”他将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将她连人带被的抱在怀里。
“唔,总裁。”被人突然抱起,她不满地哼唧着。
“乖,吃了药再睡,要不然,明天会更严重。”他用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起瓶盖里的药丸递到她干燥的嘴边。
“唔,总裁,药好苦,我能不能不吃呀!”闻着那药味,她就知道药一定很苦,她从小到大最怕的事儿就是吃药。
吃药的时候,整张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让她难受,所以,能拖好的小毛病,她从不吃药。
“不能,一定要吃,不然,明天就要上医院扎针,还得吃药,到时候,又是苦,又是疼的,有你好受。”他声音轻柔,半是哄骗半是威胁地说着,却不容她拒绝。
他什么都可以依她,唯独打针吃药这事不能惯她,病情拖严重了,受罪的可是她,而心疼的确实他。
“呜呜,总裁。”她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此时温柔得能滴下水来的总裁,做着最后的挣扎,哪知,总裁根本不吃她这套,看来是不能逃过这一劫了,她乖乖认命,“总裁,你快点哈,要赶紧给我水喝。”
夏默言知道自己是逃不过的,只能视死如归地张嘴,好让总裁将药放进她的嘴里,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药进去嘴里的时候,还是把夏默言苦得半死,不停地咳嗽着。
急忙将水给她小口小口的喝下,他一下一下地给她顺着背,等吞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好了,乖乖躺好。”
“呜呜,总裁,吃药好苦,我再也不感冒了。”生病中的人儿都是很脆弱,依赖别人,需要别人安微,保护,留在身边。
此时的夏默言,有这个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在身边安慰,保护她,她很满足。
“嗯,睡吧!以后都不感冒。”他笑笑,温柔地注视着她,顺着她的话。
她的依赖让他满足,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