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来月事,就乏的厉害。
可恨的是身下汹涌的热流,每回都让她从梦中惊醒。
这次照样不例外。
迷糊着解决完个人需求后,她捂着肚子趴在床上,闭上眼睛,忽的发现墨君邪不在了。
算了,等睡饱了再问。
顾长歌睡饱到下午,醒来后房间里空荡荡的。
正犯迷糊之际,房门被人敲响了,她揉了揉眼睛,让人进来。
是个女婢。
“小主子您醒了?可要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
顾长歌点了点头。
梳妆打扮接近尾声,顾长歌才发现,不管是墨君邪还是顾长生,这俩人都没来找自己。
想着他们应该不会走远,于是等穿好衣服后,她问女婢他们的去向。
“王爷有事已经离开,而顾少爷今日入学,天还没亮就走了。”女婢说着,拍了拍手,立刻有人送上来两封信,“这是王爷和顾少爷留给您的书信。”
“……”
顾长歌看完信,啪的牌桌上。
不管是小男人、大男人还是老男人,嘴里全都是屁话。
一个个的都有事在身,所以先行一步,最后把她一个人孤单单留下。
她不知道,此刻要用什么姿势骂出来草泥马,会显得优雅一点。
气归气,可她是知道他们待她如何,事发突然,否则也不会丢下她。
好在墨君邪还算打点的周全,留下了一个叫流云的暗卫。
盘算了下日子,出来差不读有三天,是时候该返京了。
考虑到她正有大姨妈造访,所以她特意吩咐流云准备好马车,两天后出行。
在温泉山庄好吃好喝的躺了两天尸,身体舒坦后,顾长歌回程。
回程这天早上,天一直阴沉沉的。
流云说不如改天,恐有雨,顾长歌不以为意。
她想着,夏天虽说快到,总归还是春天,不至于会有大暴雨。
哪知他们行到半路,忽然之间,电闪雷鸣,狂风造作,巨大天幕被狠狠撕裂,就连粗壮的树枝都因此而危险的来回摇摆。
暴雨顷刻就至。
顾长歌躲在马车里,催促着流云,找个地方先避雨,照这种浇法,不被冻死也被冲死。
流云应下后,大雨之中,只见一辆马车,横冲直撞,总算找到一处避雨的亭子。
那亭子荒废多年,但总比马车要好。
流云把车子停好,要把顾长歌给带出来。
两个人刚离开马车,只听一道炸雷就正好砸在那马车上,吓得都是满脸懵逼。
原来遭雷劈是真的……
顾长歌被流云搀扶着送进破旧的长亭,心里还在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吹牛皮了。
她怕被劈。
往亭子里一站就是俩时辰,谁都没想到,这场大雨能持续这么久。
顾长歌靠在破旧颓败的柱子上,闷闷的发呆。
距离京城还有半个时辰的路途,这雨是成心不肯让她进京吗?
说起来离家好几天,不知道家里则么样。
顾家斗争明里暗里从未停歇过,那是一个没有硝烟、却永不懈怠的战场。
正这么想着,由远及近,忽然听得一阵阵的马蹄声。
流云也循声看去。
他向前走了几步,将顾长歌挡在身后,其保护寓意自不必说。
然而那群马蹄声,却并没有从面前这条路经过,后来声音越来越远。
顾长歌看流云仍各种警惕暗绷的神情,不禁有点想笑。
刚咧了咧嘴,就听见滂沱大雨中,有什么东西从远处而来,穿透了一切,直直的插进了她的肩胛骨里。
扑哧一声响!
流云和顾长歌,可以说是同时回过神。
箭翎还嗡嗡颤动着,可想射箭之人用了多么大的力气!
“小姐!”流云惊呼,啊的吼叫声,顿时长长的箭翎就被切掉的只剩下箭头。
紧跟着他抱起来顾长歌冲进雨里,直接把她放进马车里,驾马就走。
顾不得等雨停了!
因为顾小姐中箭了!
流云心急如焚,他知道顾长歌对墨君邪来说,意味着什么!
正因为知道,所以驾车的途中才各种浑身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而顾长歌,自中箭之后,只觉得疼!
钻心的疼,火辣辣的疼,腾的她头皮紧绷想叫却叫不出来!
马车在疯狂的奔跑,车顶时不时的往下漏雨。
疼昏过去之前,顾长歌想的是,她怎么这么倒霉?随随便便一支箭,偏巧就冲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