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捕捉的神色，是他满脸的宠溺，“据说世间有一抹被遗弃的孤魂女子陪在男子数载，当那个男子还小的时候便被那名女子欺压床头，威逼利诱许诺各种成亲相娶。”

千染笑了笑，抬头看着他，问道，“那后来呢？”

男人勾唇，喉结滚动，顿了顿，看着千染的眸微深邃，“后来男子逐渐长大，却发现那抹孤残魂魄女子消失在大火，他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满世间寻找女子的踪迹，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曾经的许诺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求，哪怕那个女子被画成了丹青被整夜思念着，都无法抹去那段记忆。”

万俟轻痕继续补充，怀中的女子也只是微微蹙眉听着，“后来……那个女子成了所有人不敢提及的红颜祸水。男子的师傅是最好的占卜师，耗尽毕生修为占测的结果，那个女子其实不过是一抹命定消失的魂，无论是男子前世思念成疾刻画的幻影虚魂……”

“那最后呢？”千染的脸色隐隐发凉，头有些疼，自从九尾横生，经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涌入脑海，头疼自然也就成了一种常人无知的痛疾。眼前一晃，她似乎看见了杀戮血腥的场面。。

又是那个梦！

女子被男人抱在怀中，男子痴情拥吻，告诉她：不准死，否则本尊势必将你的孤魂囚禁在身边，不分离……

但是女子却笑了，血从她的唇角流出，殷红殷红：你不会……这么对我……我……知道。

直到女子瘫倒男子怀中，手垂落地，灰飞烟灭，男子失笑冷戾的痴情又寒戾，冷笑：这世间懂我的人只有你，能够让本尊为你一起的人也只有你……我不会囚禁你的孤魂，可你终究连死都只愿让我留下一抹虚幻的影子么？

男人毁灭荒野，杀戮的气息，还有周围百万杀神落地发出沉闷声响的尸体，以及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叫：

玄染兮！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千染如梦初醒，扶着脑袋，愣愣看着面前，空洞的眼神，像是被吸走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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