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快到平日里要议事的时间,稀疏有几个人,都是阿楠相好的……不对,关系好的,见了阿楠过来,便都一一站起来,眉眼里少不了惊喜。
“易重,步沼,临苍,好久不见哪。”少主自然有少主的风范,阿楠到了梨源身上的衣裳就随梨源的风景变换了一套,正是先前孤霓最喜着的红衣,衬得他肤如凝脂,美貌如花,担得上狐狸精三个字。
步沼上前给了阿楠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得如三月花开,伸手揉了揉阿楠的头发,道:“好小子,终于回来了,可让大家好等呢!”
作为久别的见礼,临苍倒也不介意步沼给阿楠来这么一下,只是扯过自家的阳光小少年,自己拍了拍阿楠的肩,给了他个眼神,道:“臭小子可是不长眼哪,居然敢对我家步沼动手动脚的,信不信我……”
还没说完,就吃了步沼一个板栗,临苍可怜兮兮的望过去,就见自家少年撇了撇嘴,然后热情的对阿楠介绍道:“我家新收的仆人,不要介意。”
“噗。”阿楠忍不住笑弯了一双狐狸眼,双肩抖动,看到临苍大受打击的模样,便拍拍他的肩,道:“看来还是没有拿下,任重而道远。”
易重素来是不喜说话的,不过距离上一次看到阿楠少说也隔了十万年了,甚是想念自然情绪波动也就稍稍大了些,比之其他人还算是含蓄的,见其他人打过招呼散了开来,他便上前,也无甚动作,也无甚波动,道:“回来就好。”
阿楠闻言一愣,尔后笑靥如花,道:“嗯。”
四人叙了一会儿旧,大多时候是步沼和阿楠在说,临苍在一旁不情不愿地沦为绿叶,易重如旧时一般任凭他们风吹雨打,他雷打不动的喝茶,面不改色,修为当真高深。
过了一会儿,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来了,阿楠便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摸了摸这黄花梨,唔……虽说就一睁眼一闭眼的功夫,十万年过去了,但是……为什么他的身子没有任何变化!原先比他矮上半寸的步沼都比他高了啊!
阿楠莫名陷入了抑郁中,直到人来得差不多了,他才郁郁地抬头看他们,一圈看下来之后,便一手撑着脑袋,一边慵懒勾笑道:“诸位怎么这么看我,许是十万年的时间不见,诸位将我忘了去?”
“不敢。”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估计也只有熊黑子,他本人长得魁梧无比,是为大汉模样,比之素来血脉高贵人就俊的他们来说,要正常普通的多,他哼了一声,道:“属下们只不过是因为少主出了青丘却在白於那帮子里混了许久,而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大家而生气呢!”
能这么直接说出实话的,也只有熊黑子,不过熊黑子的话可不简单哪。
阿楠眯了眯眼,唇角的笑不变,道:“我虽不知这十万年来你们部署了什么,不过白於上下却是差不多了吧,若非如此,你觉得我身为一只全身上下是宝的妖狐有入那白於干什么?让他们杀么?”
“听闻少主与那昭凌仙君甚是亲密啊。”梁麒看了一眼妖娆的阿楠,道:“就是不知青丘枉死的众冤魂如何想。”
闻言,阿楠笑了一声,下一刻就翻脸给了梁麒一掌,冷道:“是谁给你的胆子以青丘之事质问我?”
梁麒被阿楠一掌打到墙上,面上的惊讶是掩都掩不住,怎么会,沉睡十万余年,分明记得先前还被人界的小队所伤,分明不过尔尔,怎么会!
落到地上的时候,梁麒面上满满的怨毒与不甘,其他人都起来俯身,齐声“少主息怒”,然而几人真心,几人假意,阿楠都收入眼底,冷笑一声,看来有许多人对他的身份地位血脉嫉妒的心火烧,这十万年他的沉睡是不是助长了他们的阴暗面?
阿楠看着自己的手,白玉玲珑,然而其中寒意又有几人知晓,笑一声,道:“念在你是初犯,且我久未归家让你们心生不安的份上,将梁麒拖下去,兽夹三十,若有下次杀无赦。”
啧,没有动静呢。阿楠环视一周,唇角的笑又深了些许,道:“怎么,本少主是使唤不动你们了是不是?呵,那我自己来!”
最后一字出,掌心间一道冰蓝色气息蹿出,直直追到梁麒的身上,然后就是杀猪一般的惨叫声,阿楠却笑着,对他们做了个嘘的动作,尔后笑看梁麒被吞吃,笑声很欢。
那些心理或有念头或没有念头的,心里都升起一股寒意,所有人第一次,一致俯身,齐声道:“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