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是个懂马的,小的不敢糊弄。”管事的便遣了仆从去牵马。
过了一会儿,那仆从牵来了六匹马,看起来个个都精神,且十分符合阿楠第一句话的要求,而且膀大腰圆,腰有力。
三十二相眼为先,次观头面要方圆。相马不看先代本,一似愚人信口传。眼似悬铃紫色浸,睛如撒豆要分明。白缕贯睛行五百,瞳生五彩寿多龄。鼻纹有字须长寿,如火如公四十春……
阿楠根据这相马的口诀,在六匹马而中看了看,最终在那匹黑色的马儿面前停下,虽然阿楠不及它高,却还是伸手摸摸它的脸颊,眼里亮晶晶的,覆了一层光一样,笑着问道:“黑风,跟我走吗?”
黑风低低的嘶鸣了一声,于是阿楠笑,回头问管事的说道:“它便是我要的良马了。”
管事的看阿楠挑了这匹马,心里暗暗的有点失望,面上却还维持着笑,道:“十两。”
“师父。”阿楠又抛下马儿转投洵桦的怀中,从他袖中掏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管事的之后,笑道:“在我眼中黑风价值千金,管事的还请收下。”
说完阿楠就要牵着黑风离开,可却有人出声阻止,那人道:“哦?一匹劣马价值千金,不知小公子何出此言哪?”
“良马还是劣马,一试便知,这位公子可是要试上一试?”阿楠的身子不够高,但是看向这人的眼神却丝毫不示弱,即便你不好惹,欺负了我的人,便要狠狠搓一搓你的脸,哼!
“那就试一试吧。”那人挥手,便有仆从为他牵来一匹白马,他翻身上马,看着下面的阿楠,眼中露出一丝戏谑,道:“小公子,来吧。”
切,本狐狸又哪是那么容易欺负的?阿楠轻轻一跳,便轻松上马,拉住缰绳,道:“这个马场挺大的,围它跑上两圈,先回到这里的人为胜如何?”
“听小公子的。”
两人一拉缰绳,在管事的法令之后,同时御马冲出去,如风一般的,两人竟然……不相上下?
管事的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这匹黑马分明之前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别的马,算是这里最差的一匹良马了。
“小公子,还要再快些吗?”
阿楠的耳边传来一位青年的声音,阿楠笑得更欢了,恰逢这时过了起跑点,阿楠便喊道:“快些吧,俗话说胜人半子,你且快它半圈就是。”
这话说得情况,骑着白马的人正要笑他,却见那黑风的蹄子忽然更快了,好似超越极限就来到另一个量度了一样,到超了白马有半圈的位置的时候,才慢慢减速到步子与白马一致。
最后自然是阿楠胜了,跳下马之后看着赶过来的那个人,笑道:“公子以为黑风的脚程如何?”
那人想都不用想,便答道:“日行万里不为过。”
“呵呵,是啊。”阿楠伸手抚了抚黑风的脸颊,笑道:“所以我捡了个宝,一试已过,就此告辞了,师父,我们骑黑风回去吧?”
颇有大人气质的同那人说完,便是小孩子的调调向洵桦撒娇,扯了他的衣袖,晃了晃,道:“徒儿今日想吃仙……想吃鸡,师父。”
剩下的话不用说,洵桦便把阿楠抱到马上,然后自己也上了马,由阿楠拉着缰绳,他则抱着阿楠,道:“镇子里有家客栈,今日先去那里住下,鸡的话,便拿你那些碎银子买吧。”
“师父。”师父好像有点不开心哦,听师父的语气,以及他没有立刻马上回答自己,还让自己用碎银子买吃的的行动来看,师父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生气了!但是……阿楠蔫了下去,气什么呢?
“唉。”师父的心思真难猜啊,徒儿好心塞啊。阿楠叹了口气,决定去找周公下棋,说不定醒过来的时候,师父就好了。
于是等洵桦骑马来到客栈的时候,阿楠已经在他怀里睡得老香了,狐狸爪子十分不老实地贴在他的心口,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不正常了,将阿楠抱得稳稳地下马,将马儿给店员带过去,自己抱着阿楠走了进去。
马场里,管事的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将军为何不派人跟着他们?主子应该对他们有兴趣才对。”
“那个小公子说了,他们的目标是京城。”看了一眼管事的,他背着一只手道:“既然目标是京城,主子的地盘,让主子亲自去看人不是更好?”
“是,属下明白。”
那人又想起今日这匹马,便问道:“这匹黑马从何而来?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
“前些日子一个樵夫卖过来的,属下见着勉强算作良驹便也买了下来。”自己说着,管事的就觉得奇怪了,道:“说来也不知这位小公子有什么样的本事,先前那匹马在良驹可算最末的。”
那人却笑了一下,道:“那匹马是个有灵性的,恐怕也不是为人奴役的身份。”
管事的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将军的话不是对他说的,不过一匹马能有什么样的身份?千里马?就是万里马怕也要让人奴役,管事的搞不明白这件事,索性也就听着了。
“小公子。”那人喃喃自语,嘴角却勾起了笑,道:“我们京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