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洵桦的嘴角微微弯了一点,道:“我与你同去。”
青君可是难得看到沐谛廾这副尴尬的样子,也觉得甚为有趣,只是一直这样可不好饮酒,便出来打个圆场,道:“好了好了,也知道你担心他,且先饮酒吧,再不喝,酒都要凉了。”
“嗯。”洵桦干了一杯酒,然后给沐谛廾捏了块梨花糕,道:“吃。”
沐谛廾看了那糕点好一会儿,忽的莞尔一笑,心道一声罢了,张口咬去,一点一点吃掉,然后舔了舔嘴唇,一脸餍足。
“青君,今日你可是提出了最好的酒,我们不醉不归哦。”恢复了情绪,沐谛廾勾着笑,对青君说道:“你且做好酒窖无好酒的准备。”
青君一脸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真该给这人一个脑崩儿,最后还是无奈的笑道:“怎生成了我里外不是人了?罢罢罢,难得你来,交杯为知己,空了也好,空了也好!”
“干!”
“君上,陛下怎么说?”嘶哑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却并未看到人影,只有一口缸,直径不足一尺,恰好可以让人抱在胸前,,此刻它被放在床的内侧。
睡在床外侧的人抬头看着上面一片漆黑的地方,声音有些涩哑,亦是满含怨气,道:“若那蛊日日侵入还是不能杀掉玉成王世子,那么他会灭了费城。”
“老祖宗,我该怎么办?”男人侧过身去,看着那口缸,手紧握成拳,道:“王蛊遗失,费城子民身体里的蛊根本无法催动,无法抵挡其他国家的军队啊!”
“莫急。”小缸左右摇动了下,又传出声音道:“我能感受到天命的召唤,王蛊快要回来了,你且再拖上一些时日吧。”
“是,老祖宗,傅生会竭尽全力。”男人恭敬地回答道。
“还有那个玉成王世子,哪日带上我去见见吧,我倒想知道,费劲我一生心血养成的,无需王蛊催动的蛊,究竟为何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是,蝶儿就在玉成王府上,傅生改日去见她的时候,一道带您过去。”提到了自己的女儿,男人面上的阴沉微微散去了些,好似人心,即便黑暗,却仍有一处安置光明。
“我累了,你也睡吧。”沙哑的声音消失在缸中。
“是,傅生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