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谛廾放下帘子,一手团着鸟,一手抚顺它的羽毛,问道:“不知道你又给我传了什么消息来,且说且说。”
“我说我说。”小胖鸟小爪子踩在沐谛廾的手掌心,摇头晃脑的颇有私塾里学生读书的模样,只听它开口道:“瑶琴救了人,瑶琴相思病,瑶琴出走了。”
“哦?”沐谛廾笑了下,笑意却未达眼底,他道:“未想瑶琴也有红鸾心动的时候,吩咐易重,令他寻人暂代瑶琴之职,再派人切换阁内阵法,请你家主人补个缺口,最后,你且这般做。”
沐谛廾学着鸟语叽叽喳喳了一会儿,然后喂了小胖鸟一块糕点,将鸟扔出了车厢,做完这些,他又再靠到了洵桦腿上,眼睛闭着,深思。
依瑶琴的性子,怎会随随便便救了一伤重之人便带回阁子里,还相思,还出走?不是他对瑶琴管教甚严,而是瑶琴发生这样的事,还恰好在他不在阁中的时候,这绝对不是巧合!
沐谛廾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着车厢静思,他这阁子向来只做买卖,利落干净,绝不会惹上半点的……不,该是他近来惹了一人不爽快,只是查得这么快吗?倒也是有些本事的。
沐谛廾起了身,理了理衣襟,掀开帘子,恰好马车停下,他移步下马车,轻轻咳了两声,与随后下了马车的洵桦一起,对着前一辆马车的王爷王妃见了礼,先行往里走去。
晚宴设在太华殿,是离宫门最近,守卫最森严的一个殿,沐谛廾与洵桦进去的时候,大多人都来齐了,连年轻的帝王都早早地坐在龙椅上等着了,他一手托着下巴,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殿内的歌舞,意兴阑珊,待看到洵桦,眼睛一亮。
“洵桦,你与沐世子姗姗来迟啊。”
洵桦低头一拱手,道:“请陛下恕罪,昨夜辛劳,微臣今日起得迟了。”
“咳咳,洵桦也是咳咳,也是为了臣下,还请陛下恕罪。”沐谛廾对着帝王一拜,道:“臣下特为陛下寻来一只珍咳珍禽,能言人语,通晓人意。”
离弦一个眼神,边上人便上前去,手臂往沐谛廾面前一横,离弦见了,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两颗极大的夜明珠,道:“沐世子既言是珍禽,你能通晓人意,不知沐世子可否能将它召唤到殿中?”
离弦眼睛对上沐谛廾,问道:“世子,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