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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沈小晚和杜云菲的头顶上响起。

抬头看清是江皓然，沈小晚想也没想地就点头答应。疑惑的是，沈小晚居然和杜云菲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

看杜云菲的神色，似乎比沈小晚还兴奋，她那眼神就像是猫见到老鼠一样，散发着闪亮的光芒。

“对了，你真的吐进去了？”江皓然突然开口。眼睛紧盯着沈小晚，脸上说不出是笑还是严肃的表情。

原来他也看到了，他也认为我是那种人吗？沈小晚眼神暗了暗。

“吐了。”沈小晚趁着低头喝汤的间隙，头也没抬地回答道。

皓然略显诧异地皱了皱眉毛。

“但还是倒掉了重新帮她接了一杯。”杜云菲异常兴奋地抢着说。

沈小晚抬起头，忿忿地咬了咬下唇，把话头接下去，说：“想想真是不忿啊！早知道就不倒了。”

江皓然转过头去，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沈小晚忍不住恼火地瞪他，冷着一张脸，幽幽地说：“好笑吗？再笑打你哦！”

皓然忍着笑意摇了摇头，说：“你啊，还是少了一股做恶人的狠劲儿。”

然后又转过头跟杜云菲说：“你说是吧？”

杜云菲直接把沈小晚甩了，跟江皓然同一阵营，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嘴里还和着一口饭，含含糊糊地说：“对啊对啊！”

沈小晚瞪了杜云菲一眼，眼里迸射出“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的强烈光芒，又转而看着江皓然说：“怎么？批评我呢？”

“没，是表扬。”江皓然暖暖地笑着，眼睛在明亮的光线里显得光灿灿的，牙齿又白又好看，明亮亮的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沈小晚还听见她们隔壁桌的一批女生在小声地议论着江皓然。

“可我宁愿看作是批评。因为批评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正午明媚的阳光也照不穿凝固在江皓然眼眶下的那条漆黑的阴影。

那是他浓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映照下的阴影，是全校很多女生们都迷恋着的美好。

江皓然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反而转移目标，转过头去跟杜云菲娴熟地聊起天来。

看样子，他们好像早就认识一般，就像多年的好朋友一样，说起话来，那神情，还有那略显亲密的动作，一切都显得那么熟稔，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