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换成是你,明知道这里危机四伏,还有可能空手而来么?”
莫然和凌少寒见煵啓已经擒住了女人,便也从不远处走了出来,本以为能看到苏如漫跟这个女人的精彩对决的,本以为两人会打起来,然后他们出手,英雄救美,谁知道煵啓这厮手太快了,真是讨厌。
当凌少寒以某种目光看向煵啓的时候,煵啓一脸莫名其妙,他才不懂凌少寒心里的那些弯弯道道,只觉得他肯定是又抽风了,不再理会凌少寒,他转身看向苏如漫“漫漫,怎么处理?”
“先把她带走,这里不安全”
煵啓点点头,推着女人往前走,苏如漫在后面,才走了几步,她猛然回头,除了空荡荡的回廊,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她的错觉?那种感觉,就好像跟御修泽在咖啡店的时候,有人看着她,而这种感觉,从她从医院出来便一直存在,很奇怪。
“二婶,怎么了?”莫然见她站着没动,走了过来,苏如漫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没事,走吧”。
帝都市花海别墅,曾经囚禁过宫泽雨的地下室,“漫漫,原来你也知道这个地方啊”凌少寒咳嗽了两声,当年,他也只来过一次,被御修泽带着来看宫泽雨。
他一直以为御修泽肯定不会告诉苏如漫有这么个地方的。
“嗯”苏如漫才不会告诉凌少寒,在她还是苏如漫,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又一次无意中进了这里,那个时候,她只觉得这里是一个储物室,虽然透着那么些诡异,后来是御修泽主动跟她说有这么个地方,以及它用来做什么。
苏如漫不得不承认御修泽的谋略,建花海别墅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它以后的实用性,有谁能想到花海别墅这么个美丽的地方,在它的下面充满了阴暗。
上车后,煵啓给女人服下了一种药,现在她基本已经是动弹不得了,煵啓随手一扔,她便瘫倒在地上。
苏如漫上前两步,蹲下,手指捏着女人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我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说出你的身份,来帝都市的目的,接近阿泽的目的,你们还有哪些人,都做了什么事情,我会给你个体面的死法,怎么样?”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
女人狠狠地瞪了苏如漫一眼,眼眸中有着不甘,委屈,还有倔强,只是在看到苏如漫眼眸中冷得近乎死人般的气息的时候,猛然移开了眼不敢与之对视。
若是很多年前那个苏如漫,一定会为这个女人惋惜,她还那么年轻,甚至她会心软的,可如今的苏如漫却不会,这个女人,她身上背负着那么多,不知道他们一伙人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更何况她曾经给御修泽下过药,单单是这一点,自己就不会让她好过的。
凌少寒和煵啓都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对苏如漫的做法,他们没有任何异议。
只有莫然,心中微微诧异,这个苏如漫,他感觉太陌生了,在他的印象中,她一贯是善良的,就连当初自己做了那么大的错事,她都可以不计较,甚至接受自己作亲人。
这么些年,自己一路看着她,也没见她为难过谁,待人都是很亲和,只是这一分钟,他在她身上看到阴暗的一面,一个普通女人不会有的一面。
好奇怪,他不喜欢阴暗的女人,可这一刻,对苏如漫的那份心,丝毫没有减少,他甚至扭曲的觉得,这个时候的苏如漫有种别样的美,总之就是那种感觉苏如漫做什么都是对的的感觉。
“你休想”女子视死如归地说出三个字,被苏如漫抓到的那一刻起,她便没想过还能活着,她有她的使命,为使命而死,她觉得光荣。
苏如漫也不再纠缠,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女人近乎惊骇的眼神中,从她的衣领里取出了她一直存放着的毒药,这药本就是让她了断自己的。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女人不断地摇着头,突然间从内心产生了一种恐惧,一种没有保障的恐惧。
苏如漫已经放开她站了起来,看了看手上的药丸,又怜悯地看了看地上的女人“我说过给你一次机会,只是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想做什么?”女人突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苏如漫勾了勾唇角,“你给阿泽下药,想做什么?我成全你就是,让你也尝尝那种喝了药的滋味吧,我有一万种让你说实话的手段,对了,还要告诉你,你的那些同伙,也会像你一样,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再者,别想着自我了断,只要你尚有一口气,我都会救活你的”。
看着这张绝美的脸,女人心底生寒,“你是魔鬼”她才明白,自己的狠相比起苏如漫来,真的太弱了,这个女人不是说笑的,她说的话都会做到,她真的有让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本事。
“魔鬼?”苏如漫笑了,刹那芳华,甚至还带着些邪魅的味道,她摸着自己的脸颊,“这个称号,还不错的”第一次有人喊她魔鬼,不知道御修泽要是知道了,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呢。
想到御修泽,苏如漫心里的感觉迫切了些,不再理会女人,转身对着煵啓,便看到煵啓的宠溺一笑,苏如漫一愣,魔鬼的气质瞬间消失,连忙移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