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八岐，百晓生有些惆怅的道：“这古战场谁都可进，唯你不行，进入古战场，你必死无疑！”

“这……”八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百晓生。

必死无疑？这百晓生说得这样斩钉截铁，说得这样断定，让八岐心里震惊无比，要知道和仙人意志战斗过，就算是低等的仙人，她也有信心一战啊。

看着八岐不信的神se，百晓生有些皱眉道：“人间之中，古战场唯一是你的绝地，只要进入其中，别说是现在的你，就算你有我的修为也难逃一死。”

“这！”

八岐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百晓生说得这样煞有其事，根本不像说谎，而且百晓生皱眉，应该是因为自己的不相信，伤及了他的自尊心吧？毕竟他一个顶级的存在说话，被自己心中质疑。

“嗯！”点点头，八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尴尬的坐在那里。

“呼！”长长的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百晓生仿佛心里舒坦了许多，逐客道：“好了现在能说的都说了，你也好自为之吧，该怎么抉择，就由你判断，这也算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呃！”八岐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解之se；什么叫最后能为自己做的了啊？这百晓生今天怎么感觉有些怪异啊？

不知道为什么，八岐心中微微慌乱起来，因为百晓生的举动，让她感觉百晓生正在远去，仿佛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一般。

情不自禁的，八岐想起了以前，那个被青蛇圈养，准备拿来做鼎炉的自己，那时候那种孤独之感油然而生，感觉自己的世界，变得灰暗了起来；这一切的缘由，都是那当初代承受自己因果洗礼的男子，那温柔安心的胸膛画面，如同ri暮夕阳一般淡下。

“你走吧！”有些五味交杂的下逐客令，百晓生满是不忍的情不自禁闭上双眼，整个人立在座位之上。

“嗯！”轻轻点点头，声音中满是落寞，八岐强压下心中的感觉，然后一咬牙，直接飞身离开，虽然很想问问百晓生，最后能为自己做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一个女儿家，她实在开不了口。

待八岐的身影外圈消失，楼阁的楼梯旁边凭空出现流水的身影；只是流水的脸se微微深沉，眼中皆是复杂之se。

莲步轻移，流水来到百晓生身后，轻轻给百晓生捶着肩膀，同时满是担忧的开口：“你将这消息告诉她，真的好吗？”

“呵呵！”苦笑之声响起，百晓生并没有睁开双眼，而是矮瘦轻轻抓住流水刚捶在肩上的玉手，语气满是杂se道：“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毕竟当年……呵呵！也许人族大兴之法，本就是我剑走偏锋的错误。”

“唉！”叹息的摇摇头，流水满是担忧道：“洪荒化七界，难道七界还要转洪荒不成？当年虽然有些剑走偏锋，但人族损失也不小，现在七界成型，人族也只是完全占据人间，要是返成洪荒，那人族岂能有安身立足之地？”

“呵呵！”摇摇头，百晓生也是微微迷茫道：“这个谁知道呢？也许当年正是剑走偏锋，导致龙族衰败，现在人间也就她一头龙存在，这洪荒七界的抉择，就由她去演绎抉择吧。”

“这……”流水微微语顿，然后一咬牙道：“这样对她，不就显得太过不公了吗？以后改天换地，那因果是她承受的吗？你难道想她走你的老路不成？”

“老路？”自言自语的喃喃，百晓生摇摇头道：“老路逆行，也许是不错的选择，至少这样，我算也不再亏欠龙族，只是希望……呵呵！”说着，百晓生再次自嘲的摇摇头。

“你！”微微气急，流水咬着牙道：“你这样做，你的因果是了了，可是你想过吗，洪荒再现，人族根本没立足之地，你当年那样已经被大家说成忘恩负义，如果洪荒真的再现，那你对人族，不就无情无义了吗？”

“呵呵！”嘴角微微上弧，百晓生冷冷一笑，只是这冷笑之中，带着浓浓的自信和霸气：“洪荒重现，未必不是好事，因果尽去，人族现在起点和妖族一样，妖巫人三族相争，人族未必就是末位，当年我能，现在我为何不能？”

“这！”流水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这充满自信的背影，眼中忽然泪花涌动起来，只是那刚流出眼眶的泪水，就被她用法力蒸发掉了。

微微抽搐，流水哽咽的开口道：“你！你决定了吗？真的！真的要带领人族前进了吗？”

“嗯！”点点头，百晓生轻轻拍拍肩上流水的手，安慰道：“放心吧，虽然这破而后立对于人族太过残忍，可是现在人族根本得不到对于的待遇，空有天道兴人的名头，这样活着的人族，太累，我定然会为人族，拿到相应的待遇。”

“嗯！”点点头，流水坚定道：“我相信，你定能做到，这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除了他，没有你超越不了的人。”说这话的时候，流水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目光看向八岐飞走的方向。

不管八岐最后如何抉择，她都不在乎了，因为眼前的夫君，已经完完全全恢复当年的英姿了，有了这样状态下面的夫君，整个天地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