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仪潭潭潭摆手淡淡的说道:“夜掌门不要怪在下枉下断语为好。”
“晚辈不敢。”
这时,金陵长老插话说道:“潭主,我等现在是时候回去了。”
看到九仪潭潭主点头后,金陵长老又对着夜莘华说道:“今日一别,不知我等何日才能相见,还请夜掌门你多多保重。”
说着,金陵长老又看了看一直静静的站在夜莘华身边的歌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微微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开口。
接着,在夜莘华的注视下,过来支援的其他宗门的十余名弟子或脚踏仙霞,或脚踏祥云,或悬空而立,也纷纷向北方飞去,速度之快丝毫不在之前药庐长老等人之下。
看着离去的众人,夜莘华叹息一声。
此时木寨已毁,无数的魔兵和变异魔兽也全部被众弟子所杀,再加上天空中照落的阳光,三天前夜晚时那场激战此时回想起来仿佛只是一场虚幻而不真实的梦。
转头看着现在唯一陪在自己身边的歌儿,夜莘华却发现歌儿也正在默默的看着自己。
除了三天前徐安死时歌儿曾开口叫了徐安一声“爹爹”,这三天来歌儿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夜莘华让她做什么她就很听话的做什么,但不管夜莘华对她说些什么,歌儿都只是默默的看着夜莘华,仿佛要把夜莘华的样子深深的印在自己心里,却没有说过一句话。
“歌儿现在一定是在恨我杀了她的爹爹吧!”夜莘华想到这里再次叹息一声,对着歌儿说道:“歌儿,跟我去拜祭一下你的爹爹,然后我们也离开吧!”
听到夜莘华的话,歌儿清冷的眼中中闪过一丝莫名的表情,似恐慌,似伤感,又似期待,但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着夜莘华向他父亲死去的地方走去。
木寨那庞大的空地中,徐安的坟墓静静的坐落于中间,墓碑上写着“家父血魔之墓”本来夜莘华想要把墓碑上的名字写成“徐安”的,但落笔之前却又想到徐安已经将自己从宗门驱逐出去,羞于再承认自己是白池山宗门之人,于是就把他的名字改成他在魔族时所用的名字“血魔”。
想来用这个名字,徐安在地下也可以更好的和那些魔族之人相处吧!
带着歌儿对着徐安之墓拜祭了一番之后,回想起自己这位兄长的一生,夜莘华不由的黯然叹息了一声,然后收拾一下情绪对歌儿说道:“歌儿,我们走吧!”
说着,“紫金剑”化作一道紫光出现在夜莘华和歌儿的脚下,然后载着两人向二十七年前白池山宗门的位置快速飞去。
离开之后,歌儿又再次深深的看了她父亲的墓一眼,只有这时,她的眼中才出现了明显的情绪。
只是此时歌儿眼中那片决然,让一直在注意着她的夜莘华心中忍不住一惊。
当夜莘华和歌儿走后,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荒凉和安静,只有那满地的尸体和徐安的墓碑,在默默的向天空注视着,似是在倾诉着什么,又似乎在抱怨着什么。
突然,天空中泛起一片黑色的雾气,随着雾气的消散,两道身影突然出现在木寨的上空。
只见这两人因为宽大的领子遮挡而显得面貌不清,均穿着紫色金纹长袍,肩部挂着几个铃铛,随着身形的移动发出荡人心魂的叮当声。紫色长袍胸部用红色写一个张狂的“冥”字。
而这两人装扮唯一不同之处就在于,从小树中浮现的那人手上戴着的戒指上面刻着一个“辰”字,而另一人的戒指上则刻着一个“宿’字。
“恩!晚来了一步,看来血珠已经被出现在这里的修仙者夺走了,真是遗憾。”一个散淡的声音响起了,只是话中的语气却显得并不是很遗憾。
“哼!出现在这里的修仙者有很多,从残余的气息波动来判断,甚至有一名化神阶的修仙者在这里出现过,我们早来也没什么用,虽然能把血珠夺回去,但也会暴露我们的组织,得不偿失!只可惜那颗血珠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接着响起。
因为这两人长袍的领子都太过宽长,挡住了两人脸部眼睛以下的所有部位,所以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貌似血珠是我的收藏品,为什么听起来你比我还要遗憾的样子?血珠对我们来说又没有用。”那个散淡的声音带着调侃的语气问道。
“哼!我没有遗憾那颗血珠,而是遗憾血珠没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本来你把血珠扔到这木寨中就是想要让这些人获得血珠的力量,然后用他们转移中土修仙界的注意力来隐藏我们的行动吗?可惜这些人不争气,过早的暴露了自己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掌握血珠的力量就被修仙者联合起来剿灭了,真是一帮废物!!”
“算了,不就是颗血珠吗?我们再重新想其他办法好了。”
“只能如此了。”
随着两人声音的落下,天空中再次泛起浓重的黑雾,黑雾散尽后,两人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