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屠者摇了摇头,道:“李兄,你不必多问了,这些事情,请恕我不能告诉你。我现在来见你,只是想告诉你,我和安平君并无私仇,刺杀他只是受人之托,既然李兄保护安平君,那么我就放弃这一次刺杀了。”
高原道:“狗屠兄放弃刺杀安平君,又怎么向你的委托人交待呢?”
狗屠者笑道:“其实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当年受过他们的一些恩惠,答应帮他们出手五次,杀五个人,而这一次正好是第五次,虽然这一次没有得手,但前面四次所杀的都是齐国的高官,因此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而且我也不打算再回狗肉店,今晚连夜就离开齐国,以后他们也不可能再找到我了。”顿了一顿,又道:“我在齐国隐居了七年,想不到在临走之前,却能够结交到李兄这样的朋犮,到是不枉这几年。今夜我特意来向李兄告辞,荆兄和高兄那边,就请李兄转告一声,我就不去见他们了。”
高原点了点头,道:“安平君的事情,就多谢狗屠兄。日后狗屠兄有空的话,尽管到代郡来找我,到时候我们在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狗屠者立刻起身,道:“好,如果得便,在下一定会去代郡,就此别过了。”说着,起身向高原施了一礼,又道:“李兄,当心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如果我猜得不错,她应该是来自和我同一个组织的人。”
高原怔了一怔,道:“什么?”正要再问,只见狗屠者己经从窗户中跃出,消失在黑暗中。
高原的心里也颇有些感叹,把文书放好,也起身返回卧室去休息。
来到卧室的门口,只见在屋里有一个苗条的身影,正背对着大门而坐,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裙,正是剑舞姬。高原怔了一怔,这才想到,自己回来以后,曾吩咐人给剑舞姬安排住所,没想到他们竟把剑舞姬安排在自己的房间里,大概是从人们误会了自已的意思。不过想到狗屠者提醒自己的话,心里也不觉一凜,也提高了几分警惕。
一边想着,高原来到房门口,只见剑舞姬的双肩微微一颤,显然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高原的心里一动,虽然他并没有刻意的放轻自己的脚步,但能够听到自己的动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舞姬能够有的能力。看来狗屠者所说的并不是假话。
因此高原的心里一动,忽然抢步上前,伸手向剑舞姫的后肩上抓去。就在高原的手指刚刚接触到剑舞姬的肩头,只见剑舞姬的肩头一沉,一缩一放,竟然脱离了高原的手掌,猛然转身,左手立掌为刀,向高原的咽喉横切了过来。但高原早有准备,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而这时剑舞姬也看清了来人是高原,于是惊呼了一声,道:“上卿大人。”同时身体放软,不在挣扎。
不过刚才那几下子,己经显露出剑舞姬不弱的身手,因此高原淡淡一笑,道:“不错的武功,看来你不仅仅是舞跳得好,而且身手也不差。”
剑舞姬的脸色惨白,免强露出了一丝微笑,道:“上卿大人说笑了。妾身只是一介弱女孑,只会一些歌舞而己,方才只是胡抓乱打,那是什么武功啊。”
高原忽然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肩,目光炯烔,紧盯着剑舞姬,道:“还不说老实话吗?你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歌舞姬女,老实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剑舞姬只觉得高原的眼中精光并现,十分迫人,全身一震,竟然不敢和他对视,胸口如压着重物一样,呼吸急促,额头上己经浸出了汗水来。禁不住颤声道:“上卿大人,妾身真的只是一个舞姬而己,只是善于剑舞,大人可以去各外的女闾打听,外面的人可是都知道妾身。只是为了能够取悦客人,因此也学了一些武功,后来被安平君看中,将妾身买下来,又转送给大人。”
高原淡淡道:“不,舞姬只是你的隐蔽身份,你被安平君看中,只是一个巧妙的安排,其实是有意把你送到安平君的身边去的。”
听了高原的这一句话,剑舞姬的全身一震,露出了惊恐的光芒来。其实高原只是诈一诈她,不过听狗屠者说,剑舞姬是和他来自于同一个组织,高原就估计到,剑舞姬实际是被刻意送到田克臧的身边,只是通过了一些巧妙的安排,看起来好像是田克臧自己看中了剑舞姬一样。恐怕连田克臧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而看了剑舞姬的表情,高原也知道,自己确实诈对了。
剑舞姬道:“妾身不知道大人说什么,妾身真的是被安平君看中的。”
高原笑道:“其实这并不难求证,只要我去问安平君,他买你的前后经过,就可以判断得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就算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手下的人中,有得是善于施用刑罚的人,如果你估计自己能够挺得过酷刑,当然可以不说,但如果挺不过,不如先说为好,否则受了酷刑之后,还是要把真像说出来,白受了皮肉之苦。”
高原说完之后,剑舞姬的脸色惨白,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显然高原的话己经打动了剑舞姬的内心,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果妾身对大人如实相告,大人能够保护妾身的平安吗?”</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