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银山还在,你岂不知长弓一响,黄金万两,全陕西我们不可能去抢了,那怎么办,去山西去抢,然后可能抢河北,抢河南,抢湖广抢湖北,抢全天下,那时候不管银子流通到哪里,其实都在我的腰包,到那时候,铸一座银山,小儿科,我给干爹铸一座金山。百度搜索”吕世如是保证,给干爹画一个大大的馅饼在眼前,不过距离远了点,远的都是挂在了月亮上。
当大家确定了闯王再次恢复雄心准备再上战场的时候,每个人除了兴奋还是兴奋,因为无论谁在公心还是私心都有一种目标,为天下也好为私心也好,成为人上人这就是动力。
不过大方针是这么定下了,但出兵的日子却没有定准,因为这不是小事,闯军不是流寇,不能拔腿就走,这需要仔细的规划,细致的谋算。这是国事,不应该在这个小院子里来谋划,应该是在那个大堂上才行,因此大家吃饱喝足之后,纷纷告辞,准备回家各自将自己的思路想好,准备明天开始仔细筹划大战的细节。
柳树婆娑杯盘狼藉,三婶和春兰带着两个女兵打扫残席,吕世很想帮忙,但被干娘和春兰笑着推到了一边,这时候小丫的双手紧紧的搂着四叔的腰不撒手,吕世知道,战争两个字,对小丫的刺激非常大,在她的小脑袋里,战争是一种不可抹去的噩梦。
坐在树下,吕世轻轻的拍着小丫的脑袋说:“小丫,我也不想战争,但没有战争我们就不可能再生存下去,实际这是一个怪圈,为了保住碗里的,必须争取锅里的,而当锅在的时候,必要柴莘,而为了柴莘我们必须有座山林,而为了山林必须与豪强争斗,而与豪强争斗之后必须与官府抗争,而官府之后,就是朝廷,因此为了一碗饭,我们必须不断努力不断抗争不断拼命,这可能是一种悲哀,但这种悲哀我么必须承受。”轻轻的拍着小丫的手,安慰道;“记住,你是我的侄女,你是我的女儿,这一生一世里你是我的全部,我会为了你,付出我的所有包括生命。亏欠了我的张哥哥,亏欠了我的嫂子,但我保证不再亏欠你,我会给你一个太平的安稳的全新的世界。”
打仗了,打仗了,整个西安沸腾了,闯王要出征了,所有的百姓不是为战争的再次掀起而人心惶惶,反倒是兴奋异常,原因何在?
商贾与工厂主高兴,是因为他们的物资,已经过剩,闯王再次发动战争,那就是开拓市场,等于又要有更多的利润,百姓希望战争,是因为参军的子弟在闯王的指挥下几乎百战百胜,得到的不但是荣尚的军功,更多的是大片的良田,官员们希望战争,是因为局促于全陕西官多民少,有的地方都出现了县令副县令,这时候,只要战争一起,对闯军来说,那就是地盘,那就是治下,那就是官位,那就是收入,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