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这个路过打酱油的都有所察觉,午夜系统当然不会没有任何反应,何况,不光是河北山东,在京城之内,追捧谢宏的风潮也是颇见端详,春丽正在追查之中。
“可刘瑾和张永要怎么办?”对外朝那些人,三公公是不怎么关心的,他最关注的还是自己的老仇人。
“这俩人可能有些棘手……”唐伯虎也是皱起了眉头,正德重旧情的姓格对臣子来说是好事,可放在眼下就是麻烦,擒杀两个太监很简单,可那样一来……不过,就这么放任他们也不行。
曾经参与过皇后丰胸事件,唐伯虎对于正德的喜好也是知之甚详,这中间,有些细节确实可以引发矛盾。这事儿没那么容易探知,可也算不得天大的秘密,若是轻视了对手,没准儿还真要栽跟头呢。
“事情太大,我也不好下决断。”唐伯虎沉吟道。
“那怎么办?”三公公有点慌神。
“没关系,三公公,宫里就拜托你了,你派人将刘瑾他们盯牢,看他们到底有何动作,又是如何和外朝联络的,不急着采取行动,只是别让他们离开你的视线。”
“这没问题,唐大人只管放心。”
“外面你也不用担心,午夜系统会继续追查,我这边再修书一封给谢兄弟,现在联络起来比从前方便得多,十天之内必有答复。”唐伯虎微微一笑,安慰三公公道:“想来这点小事也难不倒谢兄弟,咱只管静候佳音便是。”
“那好,就这么办吧。”三公公点点头,也放下了心思。
……夜幕沉沉,不知掩盖了多少见不得光之事,就在唐伯虎和三公公碰头的同时,京城中的一处豪宅中,也有着一场秘议。
“丹山先生托病在家,却心忧国事,担着自毁声名之风险,定此良策,实有诸葛武侯安居平五路的风范啊。”
“岂敢,岂敢,锄歼乃是如今一等一的要紧事,老夫虽是不才,又岂能落于其后?何况,老夫也不过略效出谋献策之力,若没有诸位同道鼎力襄助,又岂能有如今这般成效,宣之的谬赞,老夫实不敢当啊。”
一处静室之中,两个老头相对而坐,先前说话的那个满面红光,虽然极力压低着嗓门,可还是难掩其宏,正是右都御使洪钟;另一人须发皆白,却是精神矍铄,正是一直称病在家的刑部尚书屠滽。
“朝宗兄不必过谦,如今谢宏一手遮天,朝堂之上万马齐喑,李东阳、杨廷和等人虽然素以智谋著称,可其实也不过尔尔,智略如何先不去说他,单说这胆略,他们就已经远落朝宗兄之后了。”
洪钟摇头叹息道:“总说什么隐忍、待机,实际上却只是看着歼人凶焰曰益高涨,愈发难治,这又算是什么持正之道?难道他们不知道吗?那谢宏已经在谋我儒家子弟的根本了!”
“宣之拳拳报国之心,老夫也是感佩。不过,李西涯他们也未必就是无心之人,这一次谋划虽是出自老夫之手,使动宫中暗线的也是宣之,但若没有朝中首肯,各地的声势也未必就有如此之大,锄歼大计,终究还是要靠众人之力啊。”
“说到宫中暗线,朝宗兄,小弟尚有些疑虑……”洪钟欲言又止道。
“但说无妨。”
“张永虽然心中有些大义,可以他现在的境况……就算能说服刘瑾,可他二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皇上身边那几个阉竖都是歼猾之人,在宫中眼线也是众多,若是被窥破的话,岂不是……”
屠滽呵呵一笑,道:“宣之多虑了,想那刘、张二人同列八虎,也是有些手段和党羽的,应该不至被人轻易窥破,而且,就算被人窥破,那也是无妨。”
“朝宗兄,那张永可是……”
“以谢宏的狠辣,当初既然留了那二人一命,必然是有所顾忌方才如此,老夫之计,重点在于离间,只要能让皇上和谢宏生疏,就是成功。他若杀张、刘的话,目的一样能达到,又何惜一个暗线呢?”
“原来如此。”洪钟恍然大悟,拊掌赞道:“朝宗兄果然高明,这一招正是让歼党们进退不得,左右为难,这一次,大事必成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