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是变异黄鼠狼就存在一个特姓,报复心非常重。奇门中就流传着一个关于黄鼠狼通灵的故事。
相传三百多年前,村里翻修祠堂。在祠堂的一个桌子下面,找到了一窝刚出生不久的黄鼠狼。众人对着黄鼠狼该如何处理时,从墙角的洞里钻出了一只老黄鼠狼,只见它身穿黄色的马甲,手拄一根银筷子作为拐杖,一副人模人样的。它对着人团团作揖,不时还伏下身子跪拜,眼中满是乞求之色。
众人见状,一时间都愣住了。有老人道:“瞧这黄鼠狼的模样,应是修行了不少时间,怕是快成精了,还是少惹它为好。就放它们一条生路吧。”
又有后生不服道:“黄鼠狼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它成精了,岂不是将来更加祸害乡民?再说了,祠堂乃祖宗供奉之地,容它们在此处肆意妄行,也都亵渎了先祖的神灵。”
就在大家争论不休之时,村里的张猎户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黄鼠狼手中的银筷子,顿时怒从心生,“我说我家的银筷子怎么少了一双,原来是你这畜生偷走了。”说完,他大踏步地走上前去,一脚将还在作揖的老黄鼠狼踢飞了出去,将掉落在地的银筷子捡了回去。
一干后生见状,一拥而上,你一脚我一脚地,将一窝的小黄鼠狼全给踩死了。
老黄鼠狼在空中翻了个滚,安然落地。及至一回头,将所有的幼小全都被人踩死,凄厉地悲嚎了一声。张猎户赶了上来,要将它斩草除根。无奈老黄鼠狼动如闪电,根本再碰不到它的半根皮毛。老黄鼠狼站在离众人三尺远的地方,凌厉的目光从张猎户及一干后生的脸上一个一个地扫了过去,随后撕毁身上的马甲,去掉“人样”,从大门口箭也似地掠出。
老人们连连顿足叹息,道:“这次祸闯大了。黄白灰狐柳五仙(作者注:黄指黄鼠狼,白指刺猬,灰指老鼠、狐指狐狸、柳指蛇),最是通灵,寻常人招惹不得。如今你们杀了这老黄鼠狼的子孙,偏又叫它漏网跑了去,后患无穷哪。要知道黄鼠狼最是记仇,更何况是这等老得已经成精了的。”
张猎户不信邪,道:“我现在就去把它给杀了。”说完,即去家里拿了弓箭,牵了猎狗,就着老黄鼠狼留下的气味一路追逐了过去。
张猎户一去,就再没有回来。三天后,人们在大山深处密林里找到了他的尸首,死状残不忍睹:他踩中了不知是自己设下的还是其他猎户设下的捕兽夹,小腿骨几乎被夹为粉碎。在他动弹不得的时候,从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块巨石滚动了下来,将他砸为一团肉齑。死状与被踩死的小黄鼠狼相似。
令村民惊心的是,巨石原本与山岩是连为一体的,平常力量根本撼动不得它,然而那天却不知为何自然滚动下来。更令人惊奇的是,巨石与张猎户之间隔着丈余距离,中间树木丛生。可那巨石就偏偏走了一个s路线,绕过那些大树的阻碍,从张猎户身上碾过。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惨剧接连发生,参与踩死小黄鼠狼的四名后生中的三名先后死于非命。一个是在家吃饭时,屋梁突然倒塌,将他砸得脑浆迸裂而亡;另外一个是去山上砍柴时,一群野猪突然从树林里冲出,将他踩成一团肉泥;第三个是在过桥时,用大树树干搭成的独木桥突然从中断裂,从而摔下十余米高的山涧乱石碓里,腿骨摔断,躺在地上哀号不止。这时老黄鼠狼出现了,带着一群的黄鼠狼。它们像人一般地,用前爪捡起地上的石头,将后生活活砸死。
与此同时,村民们也都不约而同地遭受到了黄鼠狼的报复。有的家一夜醒来,发现所有的家畜全都被咬死;有的发现全家的衣服全都被撕烂;有的发现家里橱柜里全是黄鼠狼的臭气;更有甚的,家里的饭菜里被下了毒,全家人差点全都被毒死。
整个村子都沸反了起来。最后一名参与踩死黄鼠狼的后生更是吓得要命。大家无奈之下,便凑钱请了邻村的张天师过来做法。这个张天师正是今天的张法师的先祖。他过来石岩村听取了村民的说法之后,叹了口气,道:“这老黄鼠狼已经成精,你们当着它的面,杀了它的子孙,注定要遭受它的报复。它的怨气太重,恐怕我也难于化解。”
在村民的苦苦哀求之下,张天师开始做法。在他刚准备做法之时,有无数的黄鼠狼窜了出来,群放臭屁,将村民们熏得几乎晕了过去,只能捂着鼻子地四散而开。黄鼠狼开始群起而攻击张天师,或将桌面上的法器毁弃,或直接啮咬张天师的躯体。
张天师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就在这时,剩下的那一个后生挺身而出,手持一把尖刀,对着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眼前景象的老黄鼠狼,高声叫道:“冤有头,债有主。是我杀死了你的子孙,就拿我的命来偿还吧。你不要跟村民们过不去。”说完,尖刀插入心口,仆地身亡。
老黄鼠狼久久地注视着后生的尸体,随后转身离去。所有的黄鼠狼尾随它而去。
秦学兵不知道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但恐怕不会假,否则奇门中的记载根本不会流传下来。要知道奇门不想市井,喜欢把一些原本很正常的事情妖魔化,再代代相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