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凡身上那不祥的青紫色也开始慢慢地减淡,肤色由紫转白,苍白的嘴唇也恢复了一丝血色。待到夜半时分,他终于能睁开眼睛,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口里轻叹:“好险,好险!”
“侯爷,你现在感觉如何了?”吕战在旁关切的问到。
“还好吧。”吕不凡用微弱的声音说:“就是感到身子有点虚脱,好在你昨晚及时来找我,我用我吕家秘传的‘化气凝气大法’及时帮你镇压住体内脉络间的异种乱象,否则这次说不得战儿你就要出大问题,甚至是会绝了武道境界继续提高之途。”
“多谢侯爷倾力相救之恩。”吕战躬身一礼:“害你老人家担心受累了。”
这少年一向是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有恩便报恩的心姓。之前因为吕不凡在很多事情上表现出的懦弱,习惯于隐忍而不愿多生事端的低调态度,实在是大大不对吕战的胃口;再加上自己武道造诣已经远超过对方,所以一直以来并不是如何看得起这个吕府家主义勇侯大人,曰常里只是以平辈论交,待见的时候叫声侯爷,心情不好不待见的时候则干脆直接称呼你如何,你咋能这样,你该干嘛干嘛去的。
但是经过这次走火入魔死里逃生之后,吕战对在危急关头二话不说便舍身相救的吕不凡的印象大为改观,如此关怀看顾自己,在其身上竟隐隐约约找到一丝慈父的影子来。
所以他这躬身一礼之间,才是真正带上恭敬之意,并多有孺慕之情。
“贤侄千万不要这样说。”吕不凡忙摇手说:“你是我们吕府未来的希望所在,我这一个曰暮西山的一把老骨头跟你未来武学修行的大道相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为了咱们吕府的气运,哪怕就是要牺牲一条老命,我也在所不惜。”
吕战闻言不由心头一暖,那种渐渐疏远的亲情又回到了他的心田里。他轻轻扶起吕不凡,扶着他躺到床上歇息。
吕不凡还在关切地询问他:“战儿你的身体现在感觉如何了?有什么遗留下的不妥没?”
“多谢侯爷关怀,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几乎没了当初五内俱焚的感觉了。”吕战为吕不凡盖上上衣服,说道:“前晚真是不知怎么搞的,体内气机竟然会出那么可怖的状况,前几天出现类似的情况征兆时,我还以为只是次偶然事件呢?”
“什么?你说前几天你体内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形?只是没有如这般严重?”吕不凡紧张地坐起身来追问。
“是,出现过,不过要轻微很多,没有象前儿晚上那么强烈罢了。”吕战皱眉回答:“这难道就是咱们修习武道之人在修炼道路上最可怕的业障,“走火入魔”吗?”
“对,走火入魔。”吕不凡缓缓点头:“不过战儿你的状况还不是太厉害,所以可以依靠人力直接挽回。你只不过是体内气机突然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混浊,导致气机在经脉中的流转出现阻塞。可是令老夫不解的是,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呢?如果不探究出原因,这次能侥幸逃脱了一劫,下次恐怕就未必有这样幸运了。所以战儿你必须好好点检一下自己修练的武道功法,以千万避免再出现同样的入魔状态。”
吕战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修行武道的状况,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摇着头说:“侯爷,实在想不出有何不妥,一切都如平时一样并有换新的功法修练,也没有用什么新的修行方式。难道说我这是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凝气境巅峰的瓶颈期了吗?在无意识间准备突破时才会出现入魔的情况?”
“突破大境界?呵呵,你自己看也不像。”吕不凡露出一丝微笑,摇摇头,“到了巅峰的瓶颈期,最多也就是跟老夫现在一样情况,修为停滞不前。当然有的人为了求突破大境界,往往会铤而走险,运用到一些极端的甚至是邪异非常办法来作为辅助。战儿,老父郑重问你一声,你可没用什么极端不妥的方法加速修行吧?”
“没有,侯爷请放心。我的武道造诣现在进展得很顺利,这个侯爷您一直在监督我的修行进度应该看得出来。没必要用什么其他邪门外道的方法。”吕战搔头说:“再者说,我本心也不肖于用这样明显不是正途的方法,毕竟使用这些法子恐怕都给自己留有或多或少后患吧。”
“战儿你见识得很对,那你再好好想想有其他什么方面不妥。”吕不凡欣慰地看着吕战。
“把每个细节都仔细想想,不能再出现同样的险境了,如果没找出根本原因,我要你宁愿彻底停了最近的武道修炼,也必须把根源弄清楚了,以杜绝一切后患。”
按照吕不凡的要求,吕战侧着头,一边回忆一边沉声说道:“我前晚还是和往常一样,先泡两个时辰的药浴,在药浴的时候我照旧吐纳调息,那时候还是显得一切如常的。气机也显得流转顺畅,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
“泡完药浴后我躺上床,吃了两颗‘培元丹’,然后继续运息吐纳,可紧接着就过了一两柱香的功夫,我的气机里就突然散布出了混浊的迹象,随着时间的延迟,气机里的混浊度越来越强烈,后来便出现了脉络凝滞,气机淆乱的现象,我感到五内俱焚情况不妙,就马上赶来百竹园找侯爷你来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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