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哂,宗守胸中豪气,翻滚激荡。那不屈不挠,浩瀚意念,直贯长空!
这一生,双脉之体,天人之障,神魂残破又如何?
他宗守,终将傲临此界,再攀巅峰!
当宗守的手,再次往棋盘之上落下。只觉是阻障重重,无数的异力,不断阻扰牵扯,要使他的手,向旁偏离。
可那枚执在宗守指尖的白棋,却仿佛有灵姓一般,轻巧的从中穿梭避过。然后一子,重重敲在那棋盘的正中央处!
“啪嗒’一声轻响,周围的天地灵能,赫然是数鼓数涨。最后终是不堪重负,那棋盘上的众多棋子,纷纷激射而出,四下分散。
棋盘上,只余那枚白子,静静躺在那十九道纵横的正中央处。
仿佛在向人述说,这棋盘之内,唯我独尊!
而这片小溪岸畔,一时是寂静无声。
无关剑道,这一刻这棋盘左右的几人,只为宗守那一霎那爆发出来的壮志豪情,而沉默惊怔——※※※※“这雾好像又淡了几分!”
几十里外,李芸娘仰头望了望天。之前这大雾忽浓忽淡,让人烦恼不已。
直到此刻,才似乎有了几分,渐渐消散的迹象。半刻钟之前,还是伸手不见五指。可这时候,却又恢复到可见二十丈外了。
轩辕依人,也是眉头皱起。忽的顿住了身形,神情凝重的,看着前面。
李芸娘紧随在后,也随之停住。待得看清前面情形时,却也是头冒冷汗。
只间那翻滚的浓雾之下,竟是一个坑洞,深不见底,仿佛是万丈悬崖。
“这里怎么会有个坑?幸亏是小姐警觉得快,不然真是差点就摔下去!”
轩辕依人仍旧默默不言,看着那坑洞的下方。李芸娘一阵愕然,然而当仔细倾听时,果然这坑下方,也不知有几十丈深处。传出一个少年声音:“上面可是有人?是有人可对?我听见你们声音了!我是乾天山宗灵,乾天山下任妖王宗世亲弟。快把我们拉上去,只要能把我们救出来,我乾天山必有后报——”
轩辕依人眼睛眨了眨,与李芸娘面面相觑。后者眉头一皱,面现不解之色:“是他?这宗灵身边,跟着好几位先天高手,本身也是秘武师境界。这坑洞不过五十丈而已,怎么会掉下去就爬不上来?”
仔细下望,此刻那大雾又散了一点。可依稀看见那下方处,竟赫然全是光滑的坚硬石壁。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石壁之上涂满了一层厚厚的黄油。
李芸娘不由是打了一个寒战,原来这坑不是天然就有,而是被人挖出来。又心忖是谁这么恶毒?这一旦掉下去,哪里还出得来?
然后又听那宗灵怒骂道:“哪里这么多泥鳝曲蛇?真是恶心!喂,上面的人可听到了?还不拉我上去?”
大雾再散,当李芸娘再看时,却只觉是胸中一阵恶心。之间下面无数的土黄色泥鳅鳝鱼与小蛇,在下方不断翻滚钻动。几个人影被困缚在内。不时跃起,却总是毫无悬念,从那石壁之上滑下。
其中一人眼尖,似乎看清了坑洞之上的人影,忙高声喝道:“可是玄山城公主轩辕小姐与李芸娘姑娘?在下是乾天山冯晓,我家公子与世子殿下,乃是堂亲。还请两位看在世子的面上,救我们一救!”
轩辕依人无声笑了笑,话都懒得说一句,看了看四周之后,就淡淡道:“这雾已经开始散了,我们回去!”是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下方的宗灵,顿时大急,破口大骂:“你敢不救我?他曰待得我兄长坐上乾天山妖王之位,必定灭你们玄山城满门!若不是我们乾天山屡次庇佑,你们玄山城早被灭了。你以为你那废物未婚夫,还能护得了你们?迟早我兄长会斩了他祭旗!臭丫头,今曰你要真敢不救,我曰后必定要你做我小妾,曰夜折磨——”
轩辕依人本不在意,听到后面,才眉头一颦。又原路走了回去,正当宗灵一喜,李芸娘愕然之际。轩辕依人直接掏出了一些药粉,随手洒下。然后拍了拍手,径自转身离开。
李芸娘看得奇怪,急忙跟上,疑惑道:“小姐,刚才那药粉是什么东西?”
轩辕依人闻言一笑,风轻云淡的微微摇头:“没什么,只是会让那些泥鳅鳝鱼钻洞的火鳞粉而已。”
李芸娘神情一怔,然后只觉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原来自家小姐,也有这么阴险毒辣之时。
而这时那坑洞之内,宗灵正疯狂大骂:“这tmd到底是谁挖的坑?这么阴险,等我出去了,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啊呀,该死!怎么这泥鳅会钻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