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面无表情道:“照我说的做,我会付给你钱。”
唐尼无奈,悻悻道:“好吧,别说我没提醒你。”大摇着头去为他取筹码了。
局面达到一万四千美元,赌局也上升到令人刺激的高度,在这样的小镇,可是了不起的成就,足够全镇人谈论一整年,法官和检查虽然输了钱,但仍看得兴奋不已。
辛西亚也美目灼灼地望谢开,不过却没那么担心了,更多的是疯狂。事已至此,这已经不是谢开的赌局,而是镇长的赌局。谢开即使输了,也不过输掉两千美元,其他的都是别人的钱;而镇长要输了,恐怕就要破产了。
镇长眯眼叼着雪茄,残忍和戏谑的盯着谢开,好象把他吃定了。
他有理由这么认为,因为当咖啡流向牌局,谢开救急之时,牌还在右手握着,却由于角度倾斜,被他狡猾地看到了,清楚地看到三张6。他当时就抑不住了,因为他有三张j,虽然谢开还有可能有第四张6,但这种可能毕竟极小,而且双方还有一次换牌的机会,如果他运气好换到第四张j,无论如何都赢定了。
谢开稳坐钓鱼台,笑眯眯和他对望,好象也把镇长吃定了。
两人各怀鬼胎,唐尼拿着六张千元大筹码回来了。他主持这么多年赌牌,当然明白两人要一决胜负,小额筹码完全不需要了。
果不其然,镇长毫不犹豫地把六千大筹码和一堆小筹码全部推上桌。
谢开摇摇头,似乎很无奈地跟了。
赌局进入最后的环节,唐尼道:“现在双方最后换牌。”先把目光投向镇长。
镇长缓缓递过两张牌。
唐尼为他换过,把目光投向谢开。
谢开慢悠悠拿起牌,在辛西亚睽睽注视中,把牌递出。
辛西亚瞠目不已,都快看傻了,因为谢开居然把三张6中的两张递出了,他疯了吗?还是压根不想赢了,居然干出这种闻所未闻的蠢事?
谢开看他一眼,温柔地拍拍她手背,既象在安慰她,又象在告诉她,好戏上演了。
双方换牌完毕,到了最后开牌的时刻。
镇长小心翼翼地把牌拿起,怕被偷走一样盯谢开一眼,屏住呼吸慢慢滑开,接着嗷地一叫,把所有人都吓一跳,又腾地从椅上跳起来,把牌一摔,语无伦次道:“哈哈!中国人,看吧,四张j,我有四张j,你输了,输定了,我早说过你高兴得太早了!”
谢开不紧不慢道:“这句话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轻轻一翻,把五张牌扔过去。
6、7、8、9、10,正是一个顺子。
众人目瞪口呆,镇长更不用说,象做梦一样,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辛西亚狂喜无比:“亲爱的,你太神奇了!”捧着他脸颊,就在他唇上啵一口。
谢开当时被亲懵了,比镇长更不敢相信地望着她。
辛西亚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刹时美靥胀红,眸波羞转,尴尬不已道:“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太高兴、太开心了,真是……”
谢开木然道:“没关系,我们赢钱了,应该高兴。”
镇长好歹恢复正常了,象愤怒的棕熊一样捶击桌面:“这不可能,一定是这个卑鄙的中国人出老千了!”
唐尼冷冷道:“也许吧,但他已经认罚了,是你要求将牌局继续下去,至少在那之后,他没有做出逾规之举,所以你只能认输。”
镇长后悔不迭,懊丧无比地抱头道:“上帝呀!我干了什么样的蠢事,几乎输掉了家里所有的钱,我快破产了,家里的黄脸婆一定会杀了我!”
法官不解望向谢开道:“我的朋友,我们承认你赢了,可还是确定,你出老千了,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吗?”
谢开当然不会蠢得说出来,施施然道:“我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吸引教训,不要以为中国人就是土老冒,可以任你们随意耍弄。”
法官茫然道:“我想这可能有误会,我们并没有这样想你?”
检查官也道:“是啊,我们一直对你彬彬有礼。”
谢开义正辞严道:“我进来的时候,你们桌上只有区区几百块筹码,却对我说门槛要两千块,目的难道不是我的钱?”
两人双双一怔,无言以对了。
谢开继续道:“所以我就想了,你们这几个自称绅士的乡巴佬居然把我当冤大头,会真有这么多钱吗?唯的一办法,就是用实践来检验,把你们都赢光,顺便再给你们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个教训。”
查理法官哪受过这等羞辱,脸都胀红了,浑身直抖地对罗杰检查官道:“这太失礼了,难以置信,竟说出这么粗鲁的话!”
罗杰检查官也连连摇头:“是的,实在太过分了,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哦,我的天,法官大人,请您先消消气……”
谢开还想落井下石,辛西亚赶紧扯住他:“对不起,我们该走了。”扯起他就走。
谢开急道:“钱!钱还没兑换呢!”
辛西亚道:“我们出去等。”不由分说把他扯走了。
钱不是问题,她怕谢开再惹出意想不到的麻烦,塞雅说他是麻烦制造者,她终于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