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八岁就可以自己坐飞机了,她都十一了,怎么不行?”
高见靓仍觉不可思议:“我不是说不行,是说你和你妈就能放心?”
谢开道:“有什么不放心的?那边送,这边接,其他时间都在飞机上,就三、四个钟头,还能让她自己锻炼锻炼,不好?”
高见靓又问:“那你妈呢?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你,就不想来看看你?”
谢开叹道:“想当然是想,可来这一趟,来回飞机票就好几千,她哪舍得?”
高见靓愈发难以置信道:“你又不缺钱,有什么舍不得?”
谢开无奈道:“我是不缺钱,可她毕竟是劳动人民妇女,又过惯了苦子,观念就和我们不一样,而且一过年过节,不仅飞机票不打折,卖菜还涨价,这两相对比,让她来这一趟,就跟剜她心似的,怎么劝也没用。”
高见靓仍没法苟同,摇头道:“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家人了,再心疼钱,也不能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自己出这么远门呀?”
谢开笑着摇头:“你不明白,是因为你太传统了。这么跟你说吧,别看你在香港长大,又是o记的高级督察,但你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时代观念。”
高见靓不爽了:“你说清楚点,什么叫没有时代观念?”
谢开道:“意思就是,你如果嫁人,就是那种典型的公婆说好,丈夫没辙,孩子不的类型,说直接一点,就是贤妻良母中的反面典型。”
高见靓气了,瞪眼便道:“你才反面典型呢,你从小就当流氓,还吃喝赌什么都干,现在还到处宣扬流氓理论,你根本就没资格当爹,以后有孩子,你少管。”
谢开刚喝口酒,差点喷出来,忙咽下肚,一阵大笑。
高见靓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别说,她心目中的家庭,真和谢开描述的很相似,她在外面做个女强人,在家当个好媳妇、好妻子、好母亲,把一个家撑起来,还真没想过,做个事事依靠男人的小女人。
谢开笑毕又道:“你不仅是反面典型,还是最差的一种,知道为什么吗?”
高见靓挑衅般道:“为什么?”
谢开道:“这种典型无论怎么反面,持家务绝对是把好手,可你连饭都不会做,还要什么都说得算,还有比你更差劲的吗?”
高见靓恼羞成气:“你才最差劲呢!”举起酒杯,就作势要泼他。
谢开当然不信她会真泼,笑道:“别激动,不仅你是最差劲的,我也是。我是当过流氓,可你见过我这么好脾气,还给老婆做饭的流氓吗?”
高见靓柔柔一嗔,高翘小嘴道:“算你会说。”把酒杯放下。
谢开道:“别放了,咱们两个最差的反面典型凑一起了,又是流氓和警察的超级组合,还不值得干一杯?”端杯向她举起。
高见靓横他一眼,亦把酒杯递过。
两杯发清脆的碰撞声。
一个事实是,谢开不管怎么流氓,高见靓都对他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这样无所不能,又肯宠她侍候她的男人,她就是再活十世,也未必能碰到一个,哪能不倾心慕?又哪能不紧紧抓在手里?
所以虽有林静镜扰,但在这样的心态下,高见靓仍极惬意地度过了第一次被侍候的晚餐,直到夜十点,才恋恋不舍地被送回家,并相约明一起去接铭香,方暂时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