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停当,荆鹏竖下大拇指,砰一仰身入水,在水下灵活地一兜,向远方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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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荆鹏离去,高见靓饶有兴趣地道:“你还当过小偷?”
谢开笑了:“我没当过小偷,但当几年混混,总难免认识几个小偷,恰好他们还欠我点人情,又舍不得把辛苦偷来的钱分给我,就顺便教了我几手。”
高见靓是jing察,当然明白他是给人观过风,拿他没办法地一叹:“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什么事都干。”
谢开笑道:“说对了,不然也不会跟你来了。”顺手扶住她手臂:“荆鹏少说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回来,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高见靓道:“在这呆会儿吧,明天就要走了,我想看看风景。”
谢开痛快道:“行,那我去拿点什么给你披上。”
高见靓似嗔似怨道:“不用啦,我哪有那么娇气?”
谢开轻笑一下,点头道:“也行,那就在这儿呆会。”
从船舷上摘下个破轮胎,又把刚刚蒙东西的幔布叠几下搭上,扶高见靓坐下,自己也挤坐她身边,两人有些倾斜地并倚而坐。
高见靓望着远处明媚的城市,轻拢鬓端道:“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什么的事都被你做了,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小傻瓜。”
谢开道:“抓李逸风,抢尸体,都是你定的大方针,还想做什么?难道非得跟荆鹏一起冲锋陷阵才叫做?要这样我也没做什么,都是荆鹏在做。”
高见靓轻轻摇头:“我不是这意思,就是觉得自己象很没用一样。”
谢开微微一笑,温声道:“你这样觉得,是因为你受了伤,心理上处于弱势,其实你就是这样人,你的所作所为和你的xing格完全一样。”
高见靓奇道:“我什么样人?你说清楚一点,”
谢开扭过头道:“你自己什么样人自己不知道?”
高见靓道:“你不说我哪知道?”
谢开道:“那你想想,你和我提要求时都怎么说,就明白了?”
高见靓蹙眸想想,问道:“怎么说?”
谢开稍拧过身,面向她道:“你跟我提要求时,从来都用陈述语气,比如我要你陪我说说话,我想听听你以前的事,还有刚才,我想在这儿看风景,从没用过询问语气。”
高见靓凝眉想想,好象还真是,尴尬一下道:“个人习惯而已,能说明什么。”
谢开笑着摇头:“这可不是习惯,是xing格,说明你问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根本没考虑我会不会答应,或者根本不允许我不答应,”
高见靓不好意思了,瞄他一眼道:“那又怎么样?”
谢开摊手道:“还能怎么样?只能说您老人家习惯发号施令了。你觉得自己象个傻瓜,不过是这些发号施令的事我都替你做了,你觉得别扭了,才跟我说这些。”
高见靓翻动俏眸道:“那你可以不听嘛,我又没说让你一定听。”
谢开叹一声道:“我倒是想,可哪敢哪?您是jing察头儿,我就一闲人,现在又被您当小偷了,要真把您惹急了,把我抓进监狱怎办?别忘了,你上次抓我就说了,让我完完全全听你的话,那时我们还没见几次面,还不怎么熟呢。”
高见靓忍不住一笑,甜丝丝道:“那也是被你气的。”,
谢开微笑道:“不管怎么样,你听我说这些,总该心安理得了?”
高见靓幸福美美地笑了,原只想抒发抒发亏欠感,却听到这样一堆好听话,一种前所未有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美滋滋道:“算你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