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智慧大师也不好受,本来是带着十二分力出击,途中硬是收回部分功力,已是不易,岂知徐子陵竟然拼着受伤,都在算计着自己,面对突如其来的偷袭,智慧大师也只能尽力抵挡,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过佛门百年功力可不是盖的,智慧大师仍旧挡住了大部分的螺旋真劲,只有少部分真劲无法降伏,可是螺旋真劲太过霸道太过刁钻,哪怕只剩余极少部分,仍是继续破坏着他的体内,智慧大师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显是受了不小的轻伤,不过比起徐子陵所受的,那是好了不知多少。至少徐子陵已是铁定落入下风,若是再与智慧大师有一次交手,恐怕都会被生擒。
如此战果,智慧大师固是意料之外,他和道信大师两人定下的战略,就是要教徐子陵离不开这里,与这年青高手比拚韧力和耐性,直至他斗志尽丧袖手认输,谁料自己竟受了伤。
徐子陵对此亦是始料不及,这个结果实在太不理想了。他不禁摇头叹息,自己还是太弱了一点,本来打着两败俱伤的偷袭主意,就是想要将智慧大师伤于掌下,就算无法达到让他失去战斗力的最佳效果,也应该让他受上一个比较重一点的伤,岂知智慧大师的掌劲已臻尾相衔、圆满无瑕之境,竟是防守甚严,哪怕自己出尽全力,也不过是让他受了一点不轻不重的受伤,与之前计划好的目标相差十万八千里。
徐子陵虽然并不认同寇仲争霸天下的雄图,可是却不能让任何人包括代表正义的师妃暄、了空或这佛门四高僧,以此种方式令寇仲的大业如此这般惨淡收场,甚至两人一同沦为阶下之囚。徐子陵攥紧了拳头,脸上青筋条条绽出,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渴望过力量,若是自己再强一点,或许结果就不会以“敌伤己败”这样的结果收场了。
我要变强,徐子陵不禁在心中呐喊,若是变强,这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可我还有机会吗?徐子陵看了看严阵以待的智慧大师,摇头苦笑,自己现在的情况相当糟糕,他清楚地明白,自己今日也许跑不掉了。
要知道,智慧大师雄浑的真气透掌攻入时,令他真气逆转,眼看小命不保的当儿,徐子陵若非急中生智,不但放弃防守,还引导对方入侵的真气往左右脚底的涌泉穴泄去,如果他的经脉不是经过和氏璧改造过,智慧大师又收回大部份劲气,只这一推掌徐子陵立要吐血而亡,哪里还容得他出手用螺旋真劲暗算智慧大师。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今晚同来的狐大哥了,如若不然,今晚真是要沦为阶下之囚了,徐子陵将目光投向亭子下面正和道信大师交手的狐紫瞳。
原来在徐子陵对上智慧大师的同时,活像一尊大肚弥勒佛的禅宗四祖道信大师,就悠闲自得的一脚往某狐踹去,就似是来和某狐玩耍似的,脸上挂还着笑嘻嘻的开怀表情。
道信大师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脚,实际上蕴含了势如破竹,无可匹敌的气势劲道,随之产生的庞大无匹的压力,即使是感觉迟钝的某个醉鬼,也隐隐感觉到肌肤上的压力,在某狐似乎还没反应下,道信大师脚速骤增,疾取他腹下气海的重要部位。
眼见某狐就要伤于道信大师脚下,某狐像是酒意发作,醉倒般的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作出了铁板桥,堪堪躲过了这致命的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