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如今是深恨他这一番做作,但是孙氏正看着这边,她只能以平和的声音道:“今日,看完戏回来的时候我去了一次净房,就在净房外头不远的廊下听到的。”
孙金生点了点头:“照着二表姐的意思是,是我故意在你面前说了一番话,引你带人去耳房目睹我与我的丫鬟……玩闹,然后你让人去找这绣像却空手而归,最后它却无缘无故到了你家丫鬟的手上对不对?那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二娘道:“原本我也不知到你为何会这样做,所以才会受了你装出来的表象蒙蔽真的信你会做这种荒唐的事情只为了捉弄五妹妹。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孙金生挑了挑眉头看向二娘,等她接着往下掰。
二娘却是上前往孙氏面前跪了:“祖母,孙家表哥这么做无疑是因为不想与二娘结亲罢了,所以才会这样处心积虑地想要捉弄孙女。二娘是王家的女儿,这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二娘不屑为之。还请祖母收回成命,不要让二娘再惹人讨厌。”二娘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孙金生却是恍然大悟地拍了拍头:“哦!我还说二表姐你唱的这么一出戏为的是那般,却原来是因为不想听从姑祖母之命嫁到我们孙家来。哎!金生是庶出,又是那样的命格,难怪你会看不上。只是,二表姐你看不起金生直说就是了,为何会为了想推脱掉这门婚事而拿姑祖母的寿礼做文章?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是很不吉利的呀?”
之后,孙金生总是等二娘说完了,又将二娘给他安得罪名又都轻轻巧巧地推了回去。因此这两人在虽是在这里互相指责了好一阵,却还是让在场的人听得一头雾水,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谁又是在说谎了。
眼见着陷入了僵局,而外头又还有宾客未走。孙氏也不耐烦了:“这事情等寿宴结束之后再彻查!二娘留在院子里头,你们几姐妹先回去吧,将宾客招呼好了。”
孙氏看了孙金生一样,还是没有将他也留下来,毕竟是客人。
二娘闻言脸上一白,还想说什么,孙氏却是已经丢下她们自己当先往外走了,因为负责招待外院宾客的管事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了,想是因为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孙氏亲自出面。
“甘松你留下伺候二小姐,你们几个都随我出去吧。”
三娘等人看了垂着头的二娘一眼,跟在孙氏后面鱼贯出了正房。
那管事一见孙氏走了出来,便过来朝着她禀报。说是前头礼亲王与老太爷拼酒,两人都醉倒了下来,礼亲王虽是醉着却是死活也不让随从扶他回地方上给他安排的别院,说那里太破旧了,不去,要留在王府里头与太老爷继续喝。
孙氏闻言眉头紧皱。礼亲王这人虽然身份高贵,却也是个任性胡为的主儿,这个世人皆知。没想到他与王宏到真的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儿了。只是礼亲王虽然喝醉了,毕竟是亲王之尊,现在人家明着提出看不上地方官给安排的地方,而是看上了他们家的,她总不能将人给赶出去。
可是礼亲王带来的随从不少,而王家又有一些远道而来的宾客要留宿,这样院子房间自然是紧了,得赶紧地挪一挪,另外还有赶紧调派些人去外头伺候。
这些都是要重新临时安排的。孙氏一边对那管家嬷嬷交代一边往外去了。
到了前头的厅里,这里已经摆好了许多的牌桌,还未走的女客们便打起了叶子牌。各家的小姐们不是坐在自己的长辈身边帮着看牌,就是在一边的偏厅中聊天说话。
孙金生突然凑到三娘和五娘身边,笑嘻嘻地道:“怎么样?少爷我今日干得不错吧?这个二表姐这么狠毒,这次就让她长一点教训。”
五娘撇了撇嘴:“你自己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高兴个什么劲儿?”
孙金生闻言却是一付“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看向五娘,见五娘鼓起了腮帮子一副气鼓鼓的看回来,孙金生突然笑了,摇头道:“五表妹,你可真是要跟哥哥好好学着些了。我的嫌疑有没有洗清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二姐姐的嫌疑怎么洗也洗不清就成了。哥哥我在这里待不了几日,又不用像你们一样在你们祖母面前讨饭吃。即便是这件事情真的是哥哥我做的,也不过是挨我爹一顿板子罢了,姑祖母她是不好对我动手的。而你二姐姐就不一样了,现在你们的祖母怀疑她,以后可就有她受的了。”
“你……你是谁哥哥!不要脸!”五娘见他口无遮拦,气骂道。
孙金生“啧”了一声:“少爷说了这么多的金玉良言你一句没有记住,却只记住了‘哥哥’!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哥哥不与你这朽木说了,哥哥自个儿找乐子去了。”说着孙金生就丢下三娘和五娘自己出了厅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