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之后,均面面相觑,暗忖城中敌军如此顽强,如果想不付出惨重代价就攻陷城池,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敌军的主帅江晨如此厉害,灵石炮又打得奇准无比的情况下。想兵不血刃拿下乌南城,无异于白日做梦。
大帐内顿时静得连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尸阴宗的一大群筑基期修士,以及几名战将级炼体士,皆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人人沉默着不敢说话。
燕南楠见状,亦是微微有些动怒。心忖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家伙怂恿我去找阵法师,买重型攻城器械,我怎么会单独率亲卫部队离开?又怎么会给江晨制造各个击破的机会?现在面临这种危难局面,就人人当起了缩头乌龟了。
就在她柳眉微瞥,准备大声喝斥众人一顿时,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却是出列说话了:“大长老,迟某倒是想出了一条计策!可以兵不血刃地战胜江晨,夺取乌南城!”
燕南楠定睛一看,只见此人便是白天和江晨对阵过的护法之一迟尚武。当时正是他放出了水晶墙。挡住了江晨的黑噬蚁,不过后来还是被黑噬蚁后喷出的蚁酸腐蚀殆尽,以至功亏一篑。
她顿时喜上眉梢道:“迟护法只管言来!如果真能奏效!妾身必将予以重赏!”
迟尚武亦是喜出望外,忙躬身行了一礼道:“今日白天,迟某和那敌酋江晨在乌南城城楼上作战,发现此人勇猛顽强之极,而且极其爱护部下生命。甚至为此不惜甘把自己陷于险境……当时他见我们放下大量铁甲炼尸,向其守城的部下袭去,情知他们不能抵挡。于是便带着自己的尸仆及妖虫,单枪匹马与我们几十人作战……”
燕南楠耐着性子听他说了半天,方眉头一皱,有些忿怒道:“迟护法,你究竟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是说妾身不爱惜部下生命。让他们去送死吗?”
迟尚武吓了一大跳,连忙辩解道:“属下哪敢诽议大长老……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利用江晨讲义气这一弱点,诱使其和大长老再行决斗。只要大长老当着他的部下面,声称是为了减少双方修士和炼体士的伤亡。想必那江晨就会义无反顾地和大长老决斗……否则,他就会在部下的心目中,成了一个故作姿态演戏的伪君子。”
谭良听闻之后。也是一拍大腿,大喜道:“迟护法此计甚妙。当日江晨提出和穆长老单挑,便是口口声声称为了部下性命着想,然后提出自己输了就举城投降。赢了只需穆长老承诺放走他们便可……”
“如今城中的天魔宗修士和炼体士们如此拼命。想必跟江晨此举不无关系,以为是自己找到了一个值得效忠的主帅。但如果江晨此刻又不敢和大长老单挑,其部下必然怀疑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否在演戏,乃是因为有把握赢穆长老。才故意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的!”
迟尚武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股阴笑道:“如此一来。江晨便只有接受决斗要求,然后战败投降;以及不接受决斗要求,导致部下对其产生怀疑,士气大跌,最后也会战败……两个选项中择其一。可无论选择哪个,都可以让我军减少伤亡,并最终取得胜利!”
迟尚武说出这个计谋之后,在场的尸阴宗修士全部大声叫好,他们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向他们招手,毕竟燕南楠可不比穆铁柱。她不仅修为达到了金丹中期,而且一身法宝和法术神通更是远远超过其夫。江晨能够依靠黑噬蚁后胜了穆铁柱,却难以再靠这妖虫胜过燕南楠。
只有那名炼体士统领盛光世有些担忧地说道:“决斗能胜当然是不错!可万一是那江晨赢了咋办?大长老虽然法术修为深厚,法术神通惊人。但那江晨实在太诡计多端了啊……”
谭良听闻之后,顿时脸色一变道:“怎么?盛光世,你竟然怀疑大长老都敌不过江晨吗?”
“是啊!大长老可是金丹中期修士,而且法术神通惊人,就算一般的金丹后期修士都未必能赢她,何况是江晨这个小小的筑基中期修士了!”
“就是!盛统领,你是炼体士,不是修士,根本不知道修士之间等级的差异对战斗结果影响有多大!”
“盛统领,想必你白天冲锋,部下损失太大,让江晨吓破了胆吧!哈哈哈!”
尸阴宗的一干筑基期修士对着盛光世极尽嘲笑之能。他们原本就看不起炼体士,认为这些凡人怎么能和修仙者并列。眼下又见盛光世对这项他们一致赞成的计策提出质疑,自然是言语尖酸刻薄之极。
盛光世涨红了脸,急忙辩解道:“我不是质疑大长老的实力,只是江晨这个人总是有些出人意料的招数,象他们那打得极准的灵石炮,我们就至今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了!老盛,你就不用多说了!妾身主意已定,明日便正式向江晨递交战书,约他在城下决斗,条件和上次他与我夫君决斗条件相同!我就不信了,他还能再胜过我!”燕南楠脸上露出一丝凶悍之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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