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龄笑了笑,当着聂大天的面也没好意思直接点头。
聂小地却一摆手:“那不能!我姐那爷们儿唧唧的,她能学会看上男人?她就是个男人。”
聂大天一脚踹在聂小地屁股上,这一脚直接把聂小地踹了个大前趴。
聂小地回头看着聂大天:“我帮你说话,你怎么还打我?”
聂大天:“我谢谢你爹!”
聂洪福:“不许无礼!”
聂大天楞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对她爹说道:“忘了忘了......”
她又对余九龄说道:“余大哥你也看得出来,我这弟弟有些缺心眼。”
余九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聂大天继续说道:“你也看得出来,我和他不一样,我俩看着就好像不是一个爹似的,你说对不对。”
余九龄尴尬的笑了起来,心说你们爷仨有必要这样吗?
他有些不好回答,沉吟了片刻后说道:“姑娘确实比聂小地要厉害多了。”
聂大天拍了拍胸脯:“那还用说?”
余九龄心说姑娘啊,你也就是姑娘吧......
澹台压境那个蠢货说你心胸开阔,这么看来你这开阔的心胸都是你自己拍出来的。
聂大天忽然想起来余九龄的问题,脸瞬间就又红了起来,她转身不看余九龄,而是声音很低的说道:“我只是......想跟着澹台将军学本事。”
余九龄立刻点头:“明白明白
。”
他诱导了一句:“也就是说,姑娘不讨厌澹台将军。”
聂大天连忙说道:“那肯定,我为什么要讨厌澹台将军。”
余九龄道:“那就行了,你们跟着澹台将军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聂大天一回头,手拍在余九龄的肩膀上:“真的吗?多谢余大哥了!”
这一巴掌拍的,差一点把余九龄送走。
一股力道从肩膀穿到胸腹,又传到双腿,余九龄觉得自己膝盖都承受了不该承受的这份谢意。
不久之后,余九龄回来找到澹台压境,笑了笑说道:“我已经帮你问清楚了,那姑娘确实看上你了。”
澹台压境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忘记了以往每个人都想弄死你的浓情岁月。”
余九龄道:“就这事来说,大家一定站在我这边,最起码我大哥和当家的站在我这边。”
澹台压境问:“你为什么如此笃定?”
余九龄道:“我大哥她本职是干嘛的,你不知道?”
澹台压境想了想,忽然间明白过来,然后就不得不再次叹了口气:“你大哥学人家做媒婆,把她自己都搭进去了,你居然还学你大哥,你怕是也要搭进去什么。”
余九龄道:“我能搭进去什么,我......”
忽然间想起来,自己好像被聂小地认作他爹的儿子了。
这算搭进去什么了吗?还是说赚了个爹?
他又看了看澹台压境,心说还赚了个妹夫?
与此同时,冀州。
李叱正在和燕先生聊事情,最近这两年冀州风调雨顺,百姓们都算得上安居乐业。
所以燕先生正准备划出来更多的地方作为屯田,因为冀州兵力不足,若是以屯田一边养民一边练兵,最起码可以培养出来更多的预备队伍。
汉子们忙时种田闲时操练,这样的队伍虽然不至于拉出去就能攻城略地,但是用于保卫冀州应该还不是问题。
他正在和李叱商量着,给愿意去屯田之地的人什么好的奖赏制度。
“就先按照楚朝廷之前定的军户标准吧。”
李叱道:“每户有固定数量的田产不用纳税交粮。”
燕先生点了点头:“这样很好,屯田是屯田,私田是私田,先按照每人一亩的数量分发,起点低一些,以后封赏就有余地。”
李叱道:“先生的想法最好。”
正说着,有人快步进来,俯身道:“主公,豫州谍卫最近查到消息。”
亲兵将书信地上来,李叱打开看了看,然后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我特意吩咐,在冀州各地仔细调查曹猎等人去向,一直以来都没有消息,原来可能是去了兖州。”
李叱把密报递给燕青之,燕先生接过来看了看,也皱了皱眉:“如今兖州那边,已经可以确定所谓的山呼王就是吕无瞒,海啸王就是梅无酒,曹猎跑去兖州......”
他看向李叱:“是要夺兖州之地?”
李叱嗯了一声:“他大概是觉得,夺了兖州之地,就好像有个人拿着刀,顶着我的后腰。”
燕先生道:“派人去兖州查一查?”
李叱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片刻后,李叱看向燕先生道:“如果还来得及,那就试试和他玩个游戏,看看谁玩得好一些。”
燕先生问道:“什么游戏?”
李叱笑着回答:“猜一猜到底谁坐庄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