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的校尉扑通一声跪下。
“卑职不敢!”
丁胜甲和薛纯豹这两个人,在安阳军中素有威名,这些人本来就怕他们。
此时见丁胜甲发怒,剩下的人也不敢阻拦了。
丁胜甲大声说道:“阻拦我者,皆按贻误战机顶撞上官处置,杀无赦!”
他一摆手:“给我开门!”
那些当值的士兵哪里还敢说什么,连忙过去把城门打开。
深夜里,丁胜甲带着数十名手下亲兵,呼啸而去。
不多时,孟可狄的将军府里。
当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一脚将面前的桌子踹翻了。
“如此小人!”
孟可狄怒道:“我待他犹如手足兄弟,他居然敢叛逃!”
来一护听闻这消息也是没有料到,不过他却不担心什么,反而开心。
不管丁胜甲是死了还是逃了,都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孟可狄身边最忠诚的两个手下战将,一个跑了一个死了。
对于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假惺惺的劝了孟可狄好一会儿,总算是把孟可狄劝的没有那么暴躁了。
“义父。”
来一护劝道:“其实想想,也不都是坏事,他逃出北门,必是去投靠冀州李叱了。”
“想想看,此时他逃了,比以后他万一要对义父你不利,反而是好了许多。”
“也可见此人早已经被李叱收买,冀州一战,说不得都是此人出卖了义父,才导致兵败。”
他压低声音说道:“不过......丁胜甲逃的匆忙,他军中还有很多人是他死忠,若是不现在除掉的话,以后难免也是祸端。”
孟可狄眼睛睁大,片刻后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你现在就带兵去,持我的令牌,把丁胜甲军中的将领全都给我抓来。”
“是!”
来一护顿时来了精神,俯身道:“孩儿今夜,就把那些人全都抓回来。”
孟可狄看到来一护急匆匆的走了,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这一夜,安阳城里格外的不太平。
来一护带着他的手下人,在城中大肆抓人。
他自然是要拿着鸡毛当令箭,还要当做大令箭来用。
凡是和丁胜甲沾亲带故之人,又或是平日里来往稍稍密切一些的,一个不剩,全都抓了起来。
到快天亮的时候,来一护已经抓了四五百人,其中一大部分,其实和丁胜甲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就在来一护要把人都带去孟可狄府里的时候,郭鲁人却拦住了他。
“将军,不能送去孟可狄那边。”
来一护一怔,他问道:“这是孟可狄吩咐的,你为何说不可?”
不等郭鲁人说话,他有些急切的说道:“让这些老部下,都死在孟可狄的府里,足以让安阳军中的人对孟可狄再无忠心。”
“此事又怎么能耽搁,把人尽快送过去,尽快杀了,如此一来,我们的阻力就减少了大半。”
郭鲁人道:“将军你想,这些人虽然是丁胜甲部下,或是亲属朋友,但也都是孟可狄的部下和旧识之人啊......”
他劝道:“若是见到这么多人哭诉求饶,孟可狄说不定就会心慈手软。”
来一护脸色变了变,沉吟片刻后点头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郭鲁人道:“全都带到将军府里去,然后派人去请孟可狄过来。”
来一护道:“他未必肯来,而且必会骂我,问我为什么不把人带到他的将军府里。”
郭鲁人道:“将军只说,若是在孟将军府里杀人,一是血气太重,怕影响了将军府里的气运,二是怕其他部下对孟将军有所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