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诏谕:大理之兵,亦为大宋之兵,军功同计!粮饷无二!”
“本统制这是第一次统制大理之兵,尔等也是第一次为大宋而战,虽然彼此都还不怎么熟悉,可是,本统制与尔等皆是为官家效命,若有事,可来寻我!”
“但是,本统制丑话说在前面!军中规矩,十七禁,五十四斩!官家心善,本统制却不是个心善的,凡有犯者,立斩不饶!”
韩世忠骑在马上,从大理军队阵前跑了一圈,也将十七禁五十四斩大声宣扬了一遍。
“还有,此战!不留活口!无论老幼,尽诛之!”
“本统制会教尔等如何筑京观!”
“都给本统制记住了!官家亲率的禁军步军向来善筑京观,咱们大理军第一次出征,决不能筑的比他们差,以免遭他人笑话!”
“出征!”
……
高量成骑在马上,笑着向韩世忠恭维道:“韩统制高明。短短几句话,便激起了将士们的斗志,本官却是多有不如。”
韩世忠也笑道:“高相过谦了。世忠一介莽夫,承蒙官家不弃,简拔于微末,如今骤然间领兵十万,心中实在惶恐,还需相爷多多帮衬才是。”
“韩统制客气了。”
被韩世忠这么连番恭维,高量成心里也难免舒坦起来,又跟韩世忠客套了几句,才将话题又转到了征讨交趾上面。
“只是,本官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若是一路之上将所有的交趾野人尽皆屠之,怕不是交趾野人会拼死反抗?如此一来,只怕彻底平定交趾的时间便要拖得久了?”
高量成试探着问道:“还有,这一路上,真就要将交趾野人尽数筑了京观么?”
“高相既然诚心发问,世忠也不能瞒着。”
韩世忠呵呵笑了一声,答道:“世忠来大理之前,曾蒙官家召见,面授了一些机宜。”
“大理之兵,远较皇城禁军更擅山地作战,故而,官家有意以从大理军中挑选一些悍卒猛将,以组建禁军山地营。此战,便有检校大理军伍的意思。”
“除此之外,世忠所言筑京观之事也是事实。”
“皇城禁军曾随官家征讨金兵、西夏,早就有了凡大战之后必筑京观以夸耀武功的习惯。大理军伍若是想要彻底融入大宋军伍,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过程。”
“至于交趾猴子,相爷也不必在意。”
“此前曾有李常杰率猴子们驱百姓冲击军阵,官家在阵前割发代首以明誓,必不教猴子们留下一个活口。所以,猴子们反抗也好,不反抗也罢,反正都是注定要灭绝。”
“为了彻底灭绝交趾猴子,除了官家亲率禁军与大理十万将士之外,另有泉州、雷州水师从海上攻交趾。”
“据说,另有五艘木兰舟已经从泉州起航。”
“所以,猴子们这次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