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丘连连磕头,地上直接磕出了一滩血迹。
“知错?”
秦皇冷笑,雷音再出,道:“你以为,这件事,你说个知错,就能结束吗?”
“秦玄丘,你身为大秦太子,张扬跋扈,心胸狭隘,是非不分!”
“你看看你,哪里有半点儿太子的样子!”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啊。”
秦玄丘吓得全身颤抖,磕头不止,嚎啕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这件事在秦皇眼中,竟如此之大!
“秦玄丘,这个太子,你要是不想当,就早点说,你的那些兄弟们,可都等着呢?”
秦皇的声音继续传出,每一字落在秦玄丘耳中,都好似利刃,刺穿心脏一般剧痛。
太子之位,要保不住了吗?
其他人在一旁噤若寒蝉,这个时候,没人敢多说什么。
“父皇,儿臣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父皇,饶过儿臣这一次吧。”
秦玄丘痛苦流涕,地上血迹一片,触目惊心。
“饶过你?”
秦皇又是冷笑,道:“你倒是问问,牧天可愿意饶过你?”
“牧,牧天!”
秦玄丘眼神一颤,猛然抬头,一双颤抖的眼睛,死死盯在了牧天身上。
但牧天,却是视若无睹,根本不想理他。
“牧天,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秦玄丘看着牧天,声音颤抖着,竟是苦苦哀求起来。
“太子殿下,你是万金之躯,跪在我面前,我可承受不起。”
牧天冷冷开口,看都不看秦玄丘一眼。
“牧天,都是我的错,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秦玄丘苦苦哀求,他知道,只有取得牧天的原谅,才能保住太子之位。
“是吗?”
牧天不禁一笑,道:“那我要是觉得,太子殿下德行不够,不适合当太子呢。”
“这……”
秦玄丘脸色一僵,一口凉气直接灌到了胃里,根本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韩九合,猛地看向牧天,惊出一头冷汗。
牧天竟敢直接评价太子,甚至说秦玄丘不适合当太子,这实在是犯了大忌!
太子之位,事关国体!
秦皇可以说罢免秦玄丘的话,但旁人,绝对不能说!
“牧天,你当真觉得,秦玄丘不适合当太子吗?”
果不其然,牧天的话刚一落下,秦皇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低沉的语气之中,透出一股隐隐的压迫。
孟启良眼神一颤,流出一抹炽热。
韩九合则是心一凉,惊出一头冷汗。
“陛下让我说真话吗?”
牧天却是丝毫不惧,不慌,反而十分淡定地反问。
“当然。”
秦皇再次开口,压迫的气息,更为强烈。
“既然陛下让我说真话,那我就斗胆了。”
牧天嘴角微扬,淡淡说道:“秦玄丘身为太子,却无太子应有的才德。”
“不说他与我的恩怨,单说今天与大楚使团的交涉。”
说着,他看向楚易,直接说道:“我想易王殿下,早已在心里,把秦玄丘当傻子一样嘲笑过很多次了吧。”
“牧天小友,你说笑了。”
楚易目光一凝,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牧天会这么说,赶紧开口道。
“陛下,恕我直言。”
牧天微微点头,看向大殿,朗声道:“以秦玄丘的心胸和见识,若是大秦交到他的手上,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