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卓新明还细心的再是给她弄了一顶护士帽子,正好将她的光头挡了起来,再是加之额头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这样的话,到还真的看不出来,其实她是一个光头。
拿好了药,她这才是走出了医院,可当是她出来之时,却是发现,外面的那片已近沧色的天幕之下,是她穷的响叮当的口袋。
她身上就连一块钱也都是没有,所以她就算想找一辆公交车,好像也是不可能了。
她回过了头,要不要她回去找卓大夫借上一些钱,不过好像开不了口,她自小到大就是这一点不好,她能做出来事,却是说不出来话。
比如借钱的事情。
她真是开不了口。
算了,她自己走吧,横竖好像也是离不了多远。
只是,她似乎将自己想象的太过神化,也是将这一段路想的太过短了。
直到天色已经黑透,她才是走到了地方,这个可以说是她住的地方,也可以说成她的家。
只是她实在是走不动了,一步也都是不愿意再走,她上前了一步,而后就坐在台阶上,就跟一只没人要的流浪小狗一样。
等着主人带她回家。
冷月清辉,丝丝的冷风吹在她身上,她的头再是不由的一疼,伸出手,她轻轻的按了一下额头,却是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这是伤口裂开了还是怎么的?
祸不单行,还是她比较倒霉。
身后的门在她刚是坐在这里之时就已经开了,可是她却是没有听到,而那个男人站在门口,就是想要知道,她想做什么?
离家出走,还是想要跑?
他冷冷的依门而站,却再是生出一种想要将她捏死的冲动,还是说,一会让她多是下下海。
“沐天恩,”又是这样熟悉的声调,带着一些冰冷,加着算计的声线。
沐天恩回过了头,屋内的光线有些斑白的落在凌泽的身上,那一线的冷白,好似也是如了此时的月光。
而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凌泽一见沐天恩这种小可怜的样子,真的就想要捏死人,跟从前一模一样,就是喜欢用这种表情,天晴会对她心软,也会答应她所有的无理要求,可是他却不会。
既然爱在外面呆着,那就继续呆吧。
砰的一声,他当着沐天恩的面将门甩上,更是关上了那一门中的光亮。
沐天恩再是回过了头,然后抱着自己的膝盖,呆呆的望着头顶上方的那一轮残月,心里也是思考着,这一晚上要怎么过?
应该还好吧,最起码现在是秋天,所以她应该不会冻死的。
如果真的冻死了,那也只能说她的命就这样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她烧些纸钱,她不想当人的时候穷,当鬼的时候,也是一样穷。
可是到底谁会给她烧纸钱的?
王秋吗?
她是她最好的朋友了,应该会去看看她的吧,再是给她送上一棒菊花。
可却不会给她烧纸钱,因为她是信天主教的,那么还有谁?
对了,凌二叔啊。
凌二叔应该会可怜她穷的可怜,给她烧一点的纸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