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想找侄儿范从容时,也发现找不着了,这事儿更加大了,偏生三皇子景长风晚了一步过来靖侯府,正好撞见知道了这件事,脸色阴沉如魔鬼般,叫望见的人不由得胆寒起来。
景长风大步走出了靖侯府,他跟暗处戾气满满的道,“暗一,我是怎么吩咐你的?不能离开昭阳郡主一步!”
暗一现出身形来,他跪倒在地,“属下只是想着,昭阳郡主在换衣裳,正巧属下早晨吃了冰食,腹痛不已,便离开了一瞬。”
谁知解决完人生三急一回来,苏鱼就不见了,好巧不巧,还赶上了景长风到来的时辰。这下好了,连禀报都不用了。
“自行领罚,给我好好的查!”景长风深吸了一口气,不叫自己的担忧心焦显露出来。
他的鱼儿,他放在心里珍之重之的人,千万别出事,否则,他恐怕会忍不住,将这满座京城都给掀翻。
入夜。
被景长风惦记着的人,正和范从容缩在洞穴之中烤火,也是他们运气好,竟是找到了一处没有野兽霸占的空山洞。
范从容一声又一声的打着喷嚏,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却轮到苏鱼了。
她揉了揉鼻尖,觉得鼻塞不已,她在靖侯府,就已经落了一次水,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下午的时候,又在寒潭浸泡了这么久。
饶是苏鱼体质再好,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范从容抿着唇,坐在角落中沉思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脱下了外衣,递给苏鱼,“喏,干了的,你是女子,身子生来就弱,你赶紧披着,左右这里也没有第三人。”
苏鱼又打了一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歪头去看范从容,“怎么,范公子竟然会体贴我了?之前不是一直对我恶言相向吗?”
他哪里知道,苏鱼会在这么危机的关头肯救他?
要是他,直接就把人扔下不管死活了,苏鱼可真是傻!不知怎的,范从容就想起双喜楼之中,苏鱼的果断,他当时也骂了她一句傻。
他有些尴尬和难为情了,干脆将外衣朝苏鱼的方向一扔,“爱披不披。”
苏鱼接住了那件外衣,她红唇微微勾了勾,还是披上了。
洞穴里,只听得见火花刺啦的轻微爆炸声。
范从容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待他抬起头,就瞧见苏鱼缩在洞穴壁旁,双目紧闭睡过去了,脸颊在火光的照应下,红得跟苹果一般。
他心下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苏鱼,苏鱼?”
苏鱼没有反应,双目仍旧紧闭着。
范从容顾不上太多了,他赶紧走到苏鱼身边,探了探她额头,却发现如火一样滚烫,显然是发烧了。
这可怎么办?
荒山野岭荒无人烟的,没药没水没粮的,苏鱼就这么发起烧来,岂不是会出人命?
范从容莫名的心里有几分慌了,上一次他这样慌,还是幼年时,他娘亲卧在病榻最后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他抿了抿唇,道不清自己如今的情绪,只摇了摇苏鱼,“苏鱼,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