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地道:“没有。我还第一次知道你酒量这么大呢。你没醉,我倒是差不多了。”
“哈哈!我看你也差不多了。刚才你走路的时候脚都站不稳了。”她大笑。
“是啊。”我说。其实我现在清醒多了。我发现自己一旦在有了某种任务和责任的时候就很快会恢复到清醒的状态。不过,我的身体有些不大受自己大脑的指挥了,比如,我刚才在上车的时候就把车门关得很重,那完全不是我想要使用的力量,为此出租车司机还对我很不满,“轻点,你以为我这是越野车啊?”
苏华已经转过了身去,她颓然地将她的身体放在了座位上面。虽然我坐在后边,但是她全身无力的状态被我看得很清楚。
我却不敢闭眼,因为我今天晚上要安全地把苏华送到我的家,而且在此之前我还有和她一起去那家旅馆。
幸好是晚上,而且距离并不是那么的远,十多分钟后就到了我们医院的那条街道。车停下后我付钱,却发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面的苏华没有任何的反应。司机去看了她一眼然后朝我笑道:“睡着了。”
我苦笑,随即下车去打开了前面的车门。果然,她睡着了。“苏华,到了,快醒醒。”我去摇晃她的身体。
她醒了,伸出双臂来抱住了我的颈项,软绵绵地说道:“老公,背我……”
我在心里叹息,随即去将她抱下了车。让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下车的这一刻醒转了过来,“咦?到了?”
我将出租车的车门关上,发现司机在朝我摇头而笑。我也笑,不过是苦笑,“喝多了。”
“谁喝多了?”苏华问道。
出租车司机大笑,轰鸣着油门将车开走了。我急忙地道:“我,我喝多了。行了吧?”
她挣脱了我,随即站在地上摇晃着对我大笑道:“冯笑,我说嘛,你喝不过我的。”我急忙过去将她扶住,“你说的那家旅社在什么地方?”
在我们医院周围有很多小旅馆。现代社会商业发达,只要有商机的地方就会被人关注。医院周围需要大量的旅馆和宾馆供给病人家属居住,所以周围就必然有很多住宿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她究竟住在哪一家。
“就前面。”她说,随即拉着我朝前面走去。我苦笑:好像现在酒醉的是我似的。
她拉着我快速地朝前面跑,但是我们的手却滑脱了,她依然在跑,我只好朝她追了上去。她跑得很快,我追起来很吃力,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大听从大脑的使唤。我在她后面跑着,脚步踉跄。
原来,她住的旅馆就在我从前的家的后面。一个很俗气的店名,“悦来旅社”
旅社在我住家的后面,一条小巷里面。这里灯光昏暗,旅社的标牌极不显眼,周围都是小食店和小卖部,现在都关门打烊了,唯有这家旅社的招牌的灯箱亮着,看上去给人一种凄凄惨惨的感觉。她朝里面走去,她的手在我的胳膊里面。忽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我听出来了,是几个人酒醉后说话的声音。很多人在酒醉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大,但是却总是在极力地发泄着自己说话的欲望。那几个人就是这样,声音不但大,而且还杂乱无章。
“快进去。”苏华对我说。我明显地听出了她声音里面的害怕。
进入到旅社,一位中年妇女即刻迎了过来,“住宿吗?单人间还是标间?”
“她住在这里的,退房。”我说。
中年妇女很失望的样子,“哦。哪个房间?”
“一会儿出来退。我去拿东西。”苏华急忙地道。
我跟着她上到三楼,没有电梯,我有些气喘。苏华看着我笑,“你好虚啊。肯定是晚上事情做多了。”
“喝酒喝多了。”我急忙地道,这种解释完全是一种情不自禁。
她朝我怪怪地笑了笑,朝楼道的里面走去。她打开了门,开灯,我跟着进去。“关门。”她对我说道。我愕然,“干嘛?”
“嘘!”她给我做了个手势,随即朝我笑。
我顿时明白了,因为我已经听见隔壁房间里面传过来的女人的jiao床声。禁不住差点笑出了声来,“苏华,你怎么住这样的地方?”我低声地问道。
“你坐会儿。我收拾一下。”她说。我发现她身体摇晃得厉害,但是却不好在这样的环境下去扶她。于是我坐到了床上。她住的是一个单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