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骁脑子里此刻乱成一团麻——整个大脑里只有四个字:诛他九族!
纳兰嫣然忽然瞪大瞳子,她发现了一个破绽。
这封信有问题!
冥夜虽然背出信的内容,可是皇上手里的信,那黑字的长度似乎没有这么长?
“慢着——”
“闭嘴!”皇上忽然转身呵斥纳兰嫣然。
纳兰嫣然浑身一颤。皇上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此刻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去验证心中所想。
就在纳兰嫣然焦灼万分的时候,窦骁忽然俯首认罪。
“皇上,那封信是纳兰大人写给我的,他有反心很久了。纳兰大人自持自己功高盖主,并生出取缔帝王,自立为王的野心。罪臣家里还有其他的罪证。皇上可派人去请。罪臣知道错了,罪臣死前愿意揭发纳兰一党的阴谋,只求皇上看在罪臣最后这点功劳的份上,饶恕罪臣的幼子!”窦骁磕头磕的头破血流。
皇上指使他的贴身侍卫,“去,取证据。”
“诺。”
纳兰嫣然彻底陷入绝望。
就连宋大壮也气得指着纳兰廷嚷起来,“原来你一直在骗我,你害得我差点成为被千夫所指的罪人。”然后气的扬长而去。
大局已定!
纳兰廷和窦骁注定走向毁灭!
冥夜如释重负!
这时候皇上给元宝使了使眼色,元宝赶紧屁颠屁颠的给冥夜端了椅子下去。“敏贵妃,皇上怕你累着,特让小人给你端了凳子来。”
冥夜递给皇上一抹感激的笑意。就势坐下。
这时候民众的愤怒一波高过一波,“我们都被纳兰廷这狗贼骗了,原来他是卖国贼。卖国贼该怎么论罪?”
“还不就是死罪?你们忘了,我们的圣上仁慈,上任的时候就除掉了十八酷刑。”
“死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像他们那样的人,就应该比我们冥夜元帅受更多的酷刑,烙铁,凌迟,分解——”
窦骁一脸面如死灰颓靡的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着,“一步错,步步错。害人害己啊?”
冥夜望着窦骁,道,“你虽然犯了罪,但是罪不至家人。纳兰廷指使你做的事情,你想做,可是我没有给你机会犯错。你唯一的错,就是天桥一战。虽然有心懈怠,可是幸运的是没有造成重大损失。如今你戴罪立功,按照大夏新律法,你罪不至死。窦骁,如果你想减刑,就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窦骁闻言,倏地想起大夏新律法来。可是后悔自己没有背过新律法,竟然对减刑一概不知。
不过冥夜给他提了醒。窦骁便向打开的闸口,滔滔不绝的倾诉起来。
“好,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可是我要说的,涉及官员之广,就是不知道皇上可有连根拔起他们的魄力?”
皇上颀长巍峨的身躯如泰山般屹立在评审台的高处,“朕就是为了清流浊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