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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江郑重其事的道：“公主，自从皇上想要娶您开始，对您的感情就从来不掺半分假的——就算您当时没有怀孕，他也不会让您冒着生命危险去换血。”

帝容华目光眺望着远处，“这些话，他自己为什么不说？”

当初，她是不相信萧寒锦说的任何话的。

一句谎言，足够让人怀疑他剩下的九十九句都是谎言。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骗她的必要，他若是说了，她大概也是会信的。

樊江苦笑，“可能是觉得您受了这么多苦，这些都已经无足轻重，弥补不了分毫。”

顿了顿，“属下只是希望，就算您要走，也别恨他了——这样您会好过些吧？”

人的心中若是充满了恨，永远也不会快乐。

他只希望，两位主子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要变成明明深爱却痛恨一生的结局。

…………

走出很远，风华看着身旁眉眼低垂的女人，眨了眨眼，“容容，你要是难过，就回去找他吧。”

“我不难过。”

帝容华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又扭头笑了笑，“小九，我只是想我的女儿了。我们马上还能见到渺渺、皇兄、还有四哥四嫂，还有我那刚出生的侄子……你高兴吗？”

风华沉默了一会儿，“嗯。”

“那很好，你到时候记得变成小狐狸的样子给我女儿玩。”

“……”

风华翻了个很不优雅的白眼。

…………

三个月后，北锡皇宫。

沉静的白海棠已经开满了整片御花园，刚入秋的天气清爽又舒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