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想回家,回家多好,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在乡里不自由啊!这一段时间村里怎么样?”陈放一直操心这村里的情况。
“你还知道想着村里的事,没有法说,村子里的人乱骂娘,那个宋豪整天另几个小子在草甸子村子里晃悠,说是草甸子项目成立的保安队,他是队长,耀武扬威,其实是在恐吓老百姓,群众看见很不舒服,祖宗的财产怎么就这样没有了?就没有一点说法?”
槐花正说着,陈思远来了,陈思远虽然嘴上不集一点阴德,又受了绑架,很少出来串门。这一次可能也是见陈放回来了才过来的。
“陈乡长,你可回来了,你说这草甸子到底咋办?刚好槐花也在,你们说说,你村主任不干了,提拔了,村里没有一个人伸头做主,难道就让那个猪头就这么把草甸子拱了?”陈思远义愤填膺,当然还有他被绑架的私愤。
“你们说看咋办?”陈放心里一直没有更好的办法,既然他们两个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直接说明了自己的观点,陈放就想探探他们的想法。
“叫我说,告状,一直的告,县里不行,就市里,市里不行就省里不行就进京,我就不相信那个猪头能一手遮天,省里的大官他也能摆平?”陈思远说道,大概对于告状已经有了经验,找到了感觉。
“告状不是办法,得稳妥的处理这件事。”陈放淡淡的说。自己分管信访,前一段时间,一个张五妮险些要了他的命,真要像陈思远说的,一直上访,他陈放的饭碗就没有了。
“你说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给我说咋稳妥?”陈思远气咻咻的说道。
“办法肯定会有的。”
“你陈放孩子毛,刚当上官,没有几天就滑了。老百姓看的清楚,变个蝎子就蜇人。你们当官都是穿一条裤子,老百姓说,陈放早就叫猪头拿下了,现在陈放就是在给猪头做事,陈放把东拐的草甸子卖了,把祖宗的水、草卖了。陈放在猪头那里得了不少贿赂。”陈思远原来说话虽然放荡不羁,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直截了当,毒辣辣的伤人。
“思远叔,你不能这么说话,我陈放啥时候手猪头彪的贿赂了?”陈放忽的血脉上涌。
“不是吗?陈放,草甸子开发你就是领导组的成员,那天猪头彪请客,你没有喝他的酒?猪头彪两次来你家,你以为就没有人看见?”陈思远梗着脖子说道。
“你是血口喷人。”陈放气的发抖。
“陈思远,你说的啥话?”槐花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说道。
“我说的不是吗?你们不要以为我陈思远就是一个傻子瞎子,不要以为东拐的群众就是傻子瞎子,群众的眼睛雪亮。不错,我陈思远以前和宋安民锯过生产队的树,我是坏分子,是小偷,这些年我夹着尾巴做人,没有人说我一句好,都以为我是一个小偷。生产队的时候,谁没有偷?你陈放槐花就没有偷过生产队的玉米红薯?我偷了一棵树,那河堤上几千棵树都弄哪里去了?问问宋有理,看他把树锯了卖哪里了?钱呢?”陈思远是疯了,把陈谷子烂芝麻都抖搂了出来,而且打击了一大片。
“陈思远你是不是让人家整出了毛病?脑子进水了?”槐花说道。
“我想通了,现在没有讲理的地方,想找讲理的地方往上面去,把事情搞大,领导看见了,事就解决了,我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打,吊到坟头上,谁不知道是谁干的?为什么到现在没有给我说法,没有破案?不就是有人有钱摆平了,我要是县长的哥哥,这事谁敢干?用不了三天就会破案,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