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白来时的吉普车上。老白独自抽烟。
“陈放,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里的蛇应该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我会得罪什么人,挖这个草甸子是乡里赵书记的指示,这里自古就是荒滩,有不是谁家的地盘,没有触犯任何人的利益,谁会干这种事情,把蛇放到草甸子里。”陈放说道,其实他清楚,一定有人从中作梗,目的就是不想让陈放他们挖泥开发。
“有没有嫌疑人?或者是你认为的嫌疑人?”老白问道。
“我说不了。”
“你们这么卖命的干。会有效益吗?兄弟,我给你说,乡里的好多事情,你还不了解,有点事情是干了不说,有的是说了不干,有的是说了就干,有点事情是不敢也不能说。”老白绕口令似的说道。
“那你说赵书记安排的这件事是应该干还是不应该干?”
“叫我说,这事不能不干,不能真干,要干得有条件,要钱、要人、要政策。啥都没有,哄信球哩。如果自己能打出粮食,种出庄稼,早就有人开发了,还会等你陈放捡便宜?”老白说道头头是道,陈放觉得也是。
“要你说,我们就撂挑子,不干了?”陈放问道。
干,还是要干,既然干了这么长时间,半途而废,可惜了,今年的活就干到这里,这不天冷了,该歇歇了,况且出现这么多的蛇,就是很好的理由,明年春天,种点啥东西,成不成都要往乡里要钱,不给钱就拉倒。”
“我就是想干,想把这里的面貌改变。”陈放说道。
“年轻人,血气方刚,好事情,尝试一下也可,头撞南墙几次就成熟了。”老白又点了一支烟。慢悠悠的吸着。
好久,大路上来了一辆摩托车,近了,来人自称是县林业局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下车,在陈放的带领下,来到了路边沟里,用棍子挑起一条大蛇,仔细的观察,又用放大镜看。
“这是从南方运来的蛇,有毒蛇,有无毒蛇。”眼镜男说道。
“这些该怎么处理?”
“处理较麻烦,就是要一条一条的找到,不过,这种蛇很难在外面这里过冬。他们不适应这里的气候?”
“那要是爬进家里,家里暖和,不就可以过冬了。”槐花担心的问道。
“真要是那样,他们就可能会过冬。”
“你说的不是像没有说。”槐花抢白到。
“如何事情都有例外。你们最好组织群众找他们了,找到了就打死算了,活捉太危险。我们走了。”眼镜男说完跨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没有办法,陈放就开开村委会的大喇叭,吆喝着捕蛇。一时村里骚动起来,家家户户拿起叉子铁锨,严阵以待,胆大的直接到草甸子里去,蛇大部分已经逃进了草丛里,能够捕到的蛇就几条,草丛太密太深,群众不敢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