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沾了十舞公主和永炎侯的光。我就跟他们说,我是受二位之托过来为永炎侯府的小侯爷寻求解药的,他们就放我进来咯。”
他话一说完,只见那十舞公主呼吸一窒,脸上顿时有了怒色,声音也冷了下来。
“那么,洛先生可有问出什么?”
托他来天牢问解药?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幸亏现在还没有出什么意外的事,万一这中间哪里出了差错,真的要查起来,自己岂不是还要受他的连累?
十舞公主越想,心中的不满越盛,悔不该之前答应了那位恩人收留了这么个怪胎,尽给自己添堵。
花孔雀呵呵笑了两声,看着面前人极力压制的满脸怒容,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
“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问,十舞公主殿下就进来了么。”
慕朝烟看到十舞公主的脸已经有些扭曲了,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这话说的,好似先前与她废话了那么大一阵儿的人不是他一样。
目前且不说这只花孔雀究竟有什么目的,光就性格上来说,当真是个十分有趣的人。
十舞公主想必也是被这人气得不行,冷哼了一声,干脆不再理会他,目光朝着她看了过来。
然而,就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十舞公主的眼眸蓦地瞪得老大,而后闪过深深的厌恶,就连声音,听起来也少了之前的疏离的客气,直接带上了尖锐。
“炎王妃还是将面纱戴起来吧。”
那模样,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无法直视的东西一样。
“十舞公主驾到,没法远迎,失礼了。”
慕朝烟挑了一下眉,悠哉悠哉地拱了拱手,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样的目光,她已经看了太多次,虽然说早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但终究还是不喜欢的。
说起来,见到她这幅容貌没有露出厌恶或者同情神色的人,似乎就只有炎王、慕秋德和那只花孔雀……炎王和慕秋德都是喜怒不显于色的深沉的人,而那只花孔雀更是不仅没有表现出半点儿厌恶,甚至是兴致勃勃,好似她脸上的不是脓包,而是一朵花……
想到这里,慕朝烟的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侧目望了眼花孔雀,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十舞公主见着她嘴角的那抹笑,眉头蹙了一下,心底越发不愉。
都死到临头了,亏她还笑得出来!
“本宫虽不怎么出门,却也曾听说过你这慕家嫡长女的传言。”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慕朝烟的脸,不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见你的第一面,本宫就觉得十分诧异,就算是传闻和现实存在差距,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差别。而且,就你所展现出来的那种气度,绝非是一般女子。”
十舞公主说着冷笑一声,眸光骤然犀利如刀,一字一顿,恶狠狠的开口。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十舞公主今日难道是来审问本妃到底是不是慕朝烟的?可惜要让你们失望了,本妃还真就是如假包换的慕朝烟。”
慕朝烟亦是冷笑一声,面对对方那强大的气场,丝毫没有退让。
她如此挂念那齐钰,而此时却还抽了空到这牢里来,并且,花孔雀也在这儿,刚刚还说了那样的话……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