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啊。”沈千树说，“和你在一起，就很开心。”

“我又不像夜一凡，会哄你开心。”

“我哄你，我也很开心。”沈千树手指微微用力，顺着他的小手臂轻轻地往下，“先生，你声音也好听，听到你的声音心情也会很好。”

夜陵抿唇，不知道怎么接话。

他声音好听？

没人说过。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夜陵明明有点困，却撑着不睡觉，沈千树轻声说，“先生，你累，睡一觉吧，等晚饭，我再上来陪你吃。”

夜陵，“我不困。”

一睡觉，她又下去不知道和谁说说笑笑，很不爽，还不如她在这里陪他说话呢。

“哦……”沈千树怀疑地看着他，明明看起来就很困的样子，怎么会不困呢？

沈千树找来一本书，原本想给他讲故事的，夜陵一脸嫌弃，你当我是童画吗？沈千树想了想，又把书给丢开了，她其实很想问夜陵有关于矿山下那座城堡的事情。可夜陵一直都没提起过，似是失忆了似的，她也有默契的没有提起，怕说起来他胸口疼。她如今已学着不去戳他的伤疤。

他对自己母亲的恨意，她也能感受到。

“先生，你身上痒吗？”

夜陵深深地看着他，沈千树说，“你也好些天没擦过身子，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我帮你擦身？”

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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