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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树后腰扎得深,抽了玻璃片后,血流不止,脸色一片惨白,靠着椅子身子有点发冷,明显失血过多,她却操心不上夜陵的伤了。
意识有点模糊。
“沈千树,受伤也不早说,瞎几把废话那么多。”夜陵不由分说地开炮,“我就没见过比你废话更多的女人。”
“一般的女人,谁敢靠近你。”沈千树有气无力也懒得和他顶嘴。
这一吵架,把尘封的记忆开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或许,有他在。
这些年来,都是她一个人独自承担着痛苦,多了一个人,少了一点痛。
夜陵黑着脸不说话,“别睡过去。”
沈千树意识有点模糊,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她困倦得睁不开眼睛。
她要死了吗?
这黑灯瞎火的,她是不是要死了?
夜陵作死,开出那么远来。
医院多找不到,若是死了,她死不瞑目。
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夜陵,有一句话,她想和夜陵说,被夜陵施暴了半天的布加迪威龙,适时地发出了抗议,给夜陵上了生动的一课。
老子是豪车,豪车是有脾气的。
不知道被他施暴中哪儿出了问题,竟然抛锚了。
“我操!”夜陵咒骂,沈千树一手握住他的白衬衫,染上了一个血手印,她靠在夜陵的胳膊上,嘴唇颤抖,夜陵毫不留情地拍着她的脸,打得啪啪响,“你给我起来,别睡了。”
沈千树疼得火冒金星,若有力气,她一定爬起来,给他一巴掌。
“先生,如果我死了,你……要活着,我不需要……以命偿命,我只希望……你活着。”
帮我照顾童画。
最后一句话,咽在咽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