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自箴暗暗地心想，柳栩在药宗，虽然也算内门弟子，却并不受重视，只是放在大都那用于传递消息。

之前，他甚至不曾听说过此人，这次因为穆重岚的事情，他才知道宗门中还有柳栩这么一个人。

现在，常自箴觉得，柳栩在那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收了穆重岚为徒。

萧无垢听了常自箴的话，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真以为柳栩是真心打算收小九儿为徒不成？”

“难道不是吗？”常自箴有些纳闷地问道。

“当然不是了。”萧无垢说完，还叹了口气：“当初宗门需要一种灵丹妙药名为踏雪寻，柳栩也想得到这踏雪寻，从而在宗门长脸，但是他自己又找不到，只得发布了一条悬赏，说如果有人找到踏雪寻，他就会收那个人为徒，你也知道，柳栩在咱们药宗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世人而言，他确是个宗师级别的人物，所以趋之若鹜的人不少，小九儿就是那时候拜入柳栩门下的。”

说到了这里，萧无垢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听说，当时小九儿是第一个找到踏雪寻的，所以按照起初的约定，她应该是柳栩唯一的徒弟，但是柳栩这个人生性爱美，而小九儿当时为了隐瞒身份，所以扮成了一个丑八怪，因此柳栩根本不乐意收小九儿为徒，反而对另一个后来的女徒弟十分看重，最后一番折腾之后，才收了二人为徒，还生生让第一个找回踏雪寻的小九儿当了师妹，所以说，小九儿不喜欢柳栩这个师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柳栩那斯，可不是这么说的！”常自箴气急败坏地说道。

柳栩当时只说他收了穆重岚为徒，并没有说明收徒的原因，亏他还当柳栩是有些眼力，现在看来，柳栩不但对穆重岚没有知遇之恩，还打压了她，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萧无垢有些无奈地看着常自箴，道：“这事情说出来，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当然不会说实话。”

“真是可恶，下次再让我见到他，我一定好好收拾他一顿。”常自箴咬牙切齿地说道。

萧无垢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你一个前辈，好意思对一个后辈出手？还是算了吧。”

“那小九儿这委屈就白受了？”常自箴有些不平的说道。

萧无垢想了一下，说道：“我看小九儿性情豁达的紧，并没有要计较的意思，你就少生些事端，也免去小九儿再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