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有人在想,他这个父母官一点都不在乎那西边被海贼袭击的百姓的死活,只想着自己的接风宴。
甚至,在闹了这么一出后,这县丞窦兴祖和师爷左宏以后若是有了什么岔子,百姓应该会觉得是他萧羡棠指使的,毕竟这县丞窦兴祖和师爷左宏表现的很听他的话。
虽然心知肚明,不过萧羡棠也没有立刻发作,因为他知道左宏和窦兴祖敢这么明目张胆,肯定是有退路的,自己若是同他们计较,没准反而会中他们二人的计。
“两位客气了,既然事出有因,萧某又不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不过不知道二位可否将那些海贼抓回了县衙?”萧羡棠客客气气,表现的十分谦逊,一点没有平时那付拽到天上的感觉,若非熟识之人,怕是单瞧着他这付模样,真要将他当成那些个脾气好又为人谦逊的文弱书生了。
但是,在听到萧羡棠的话时,那窦兴祖和左宏二人脸色都微微变了变,眼神间互相交流了一番,那窦兴祖便上前,一脸赔笑:“大人有所不知,那些海贼穷凶极恶,我们县衙上上下下不过二十余人,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以保护百姓优先,放那些海贼离开。”
“是吗?”萧羡棠瞥了那些人一眼,笑了笑:“我听你们说去和海贼打斗,瞧着你们一个个也没伤着,还当是大获全胜,没想到竟然没能将人擒住,真是让人意外。”
被萧羡棠这么一说,那窦兴祖和左宏二人均觉面上发烫,他们当然没有真的去和海贼打斗,怎么可能会受伤。
“下官惭愧。”那窦兴祖道。
萧羡棠瞥了他一眼,没有继续在这事情上纠结,转而看向了左宏,道:“本官初来乍到,许多事情不明,左师爷似乎是这久留老人了,不若与本官说上一二。”
“大人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但凡小的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左宏谄媚道。
萧羡棠点了点头,便当真问了一些事情来。
而杵在一旁,看着萧羡棠与左宏二人侃侃而谈的窦兴祖则是一脸的神色复杂,从职务来说,他这个县丞的职务属于副手,应该算是远胜过左宏这个师爷的职务的,不过从亲密来说,左宏这个做师爷的,确实要比他这个做县丞的更容易亲近一些萧羡棠。
毕竟师爷就是师爷,也只能是师爷,想要更进一步只能继续科考,但是县丞就不一样了,县丞是有可能补缺成为未来县令的,所以在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也不奇怪萧羡棠为什么不与县丞亲近了。
不过,不管窦兴祖有多纠结,这都与萧羡棠无关,他只管听着左宏与自己介绍的民生民事,虽然左宏极力想要美化了陇铜县的现状,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知道萧羡棠已经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所以在讲述的时候,自然也不敢随便乱说。
就这般,一众人且车马且下车行走,看了一圈民生民情后,便回到了陇铜县县衙中。
大盛的县衙,几乎大同小异,不过萧羡棠仔细观察一番,便发现这陇铜县的县衙与寻常的县衙,还是有一些不同,比如这县衙四周的围墙,就较之寻常的县衙的围墙高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