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对这座山也有特殊的情感。

美景在前，美人在侧，夜慕参心中五味杂陈，恍若隔世。

不说点什么似乎有点尴尬，夜慕参勉强扯道，“若是夏日过来，这儿倒是能避暑。”

“嗯。也能打猎。”

凌商紧紧握着夜慕参的手，用一种连自己也不理解的方式手指交缠，仿佛怕极了他突然甩手离开。

“打猎……哈，说来惭愧，我这人不善箭术，打猎还不如打击人。”

两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慢慢到了山顶。

空气稀薄的山巅，两人站到了陡峭险峻的山崖边。

“来的路，你可走过？”凌商眼眸低垂，望不穿缭绕的云雾。

“没有……”夜慕参才否认，又立马摇头，“走过，走过不知多少回了。”

“这样么？”

“是啊……”夜慕参打了个寒噤，“阿彦以前……从这里摔下去过。”

“嗯。”不是摔下去，而是主动跳下的。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讨厌他。”夜慕参皱眉沉吟道，“那天他一个人跑到山顶后，我居然想让他死在山里……”

“他没死。”却比死了更痛苦。

“五年来，我每年都会走一遍那条路。”沿着他的脚印，感受他一路上的恐惧与孤独，再慢慢……活成了他的样子。

凌商森冷的双眼突然变得温柔而炽热。

他拥住夜慕参，“忘了他吧。”

夜慕参摇头，“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我待你远不如他么？”凌商抵住他的额头，与他对视。

“差远了。”夜慕参噗嗤笑了，双眼却蒙上一层湿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