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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现象看本质,这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具有的能力。
不然的话,只会被层层表象所迷惑住,从而丧失对事实与真相的判断力。
比较幸运的是,李幕遮通常会直接遇到真相,虽然是阶段性的真相。
李幕遮看到那具所谓失而复还的尸体,就知道那个莫看门在撒谎,由此他瞬间怀疑起他的身份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李幕遮当机立断让汤够先把莫看门给控制住。
张三鲜:“你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李幕遮:“其实昨天就感觉他有点问题,所以让汤不够跟踪了他。汤不够虽然把人跟丢了,但也知道他住处的大概方位,总之绝对不是这座山庄。这是其一。”
汤够:“那其二是什么?”
李幕遮:“其二就是这具尸体。”
顾青瓷这时候才敢过来打量那具尸体,发现并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面色惨白得有些吓人之外,跟熟睡了的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裴红芍是医生,倒是很快看出了问题所在,解释道:“这人是新死不久,现在还只是处于肌肉松弛以及尸冷的状态,连尸僵和尸斑都还没出现,目测死亡不超过半小时。”
张三鲜明白了:“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前段时间失踪的尸体,莫看门他就是在撒谎。”
顾青瓷佩服不已:“没想到当家的居然对法医学也有这么深的研究。”
李幕遮摇头:“我对法医学毫无研究。”
汤够:“那你怎么看出问题来的。”
李幕遮:“你们难道看不出来,这人就是刚才在城门楼上跟人对决的高手之一吗?”
经李幕遮这么一说,其他人才回过神来,再看这具尸体果然越看越眼熟。
顾青瓷:“不是说他摔下城门楼,被抬去医院抢救了吗?”
汤够:“说明抢救无效了呗。”
张三鲜:“那他来得够快啊,居然抢在我们前头。”
李幕遮:“其实这说明他根本没送去抢救,而是直接被送来了这里。”
裴红芍也是这个想法,不过是从医学角度分析出来的。
张三鲜扭头看向被汤够拿下的莫看门,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冒充这山庄的看门人,究竟意欲何为?”
莫看门:“这还用问,当然是过来糊弄你们的。”
李幕遮:“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会过来这里的?”
莫看门:“从你们进入方城县开始,就一直在别人的监控之下了,要知道你们下一步想干什么,有什么难的。”
汤够:“谁在监控我们?”
顾青瓷:“哪个人这么闲,居然监控我们的一举一动。”
李幕遮也想不通这莫看门到底会是谁的人,也猜不透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莫看门:“你们也别想着从我嘴里掏出什么东西来,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个收钱办事的人。”
张三鲜:“那么是谁雇你来的?”
莫看门:“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关于雇主我确实一无所知,只要别人给钱,我就什么都干。”
李幕遮:“那山庄原来的主人是谁,你知道吗?”
莫看门:“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这里就没人。”
张三鲜:“连个看门人都没有?”
莫看门摇头:“没看到。”
李幕遮冲张三鲜道:“这人交给你处置了。”
“也好,带回顺天府,应该勉强能交差。”
张三鲜点点头,虽然有大量尸体失踪,但多数都是无主的尸体,没有苦主上门哭诉,顺天府尹也不会对这种案件有多上心,有个替罪羔羊交待过去就行了。
顾青瓷:“当家的,这里既然没什么事情,那我们现在走吧。”
李幕遮:“既然来都来了,肯定要四处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呢。”
汤够:“全是死人,有什么可意外的。”
裴红芍忽然笑着说道:“可能会撞鬼也说不定呢,算不算意外惊喜?”
汤够还没怎么害怕,顾青瓷却是两腿打颤,紧紧地跟在李幕遮身后。
张三鲜先解下腰间的索链,把莫看门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嘴巴里再塞了一团袜子,然后随意地扔在了一个角落里。
这座山庄的结构异常的简单,就是一通到底的三进院落。
先是大门进去后的大院落,摆放着数百口新棺;再往里是一具具造价不扉的棺椁;最里面的竟然是一座座小型墓室。
山庄之后,就是树着茫茫墓碑的私人墓园,即便是大白天,看上去都有些鬼气森森。
李幕遮:“这里不是收敛无名尸骨的义庄吗,怎么看起来待遇也有个三六九等?”
张三鲜也弄不明白:“对这山庄不太了解,也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