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掌柜感觉有些不妙:“你们想干什么,用私刑是犯法……啊。”
话还没说完,汤不够就一脚踹过去,把他下半句话给踹回去了。
汤不够上前把方掌柜又提了回来:“我都劫狱了,动个私刑算什么。”
方掌柜脸露苦笑,这算是把自己给坑了:“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汤不够又是一脚:“不长记性,你汤爷爷什么时候动过手了?”
方掌柜痛得身体都躬成了虾米:“没、没动手,你没动手。”
汤不够:“这才对嘛。”
扭头冲李幕遮:“当家的,照你的吩咐把这小子整治好了,有什么话你问吧。”
李幕遮轻咳两声:“我可没有吩咐你做这种事情,我只是劝你别动手。”
汤不够:“对,我动了脚,没动手。”
宁小鱼:“你们两个累不累啊,打就打了,怕什么。”
沐堂堂小声提醒了宁小鱼一句:“我们现在住在县衙呢,还是小心点好。”
宁小鱼:“这倒也是,那打完之后要不要灭口?”
方掌柜差点没被这话给吓尿了。
李幕遮:“你别怕,我又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你。”
方掌柜:“孙老板有话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幕遮:“这态度就对了。”
方掌柜:“问话之前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昨晚上被抓进牢里后,至今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李幕遮到也不他耍什么花样,让汤不够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又给他盛了碗饭。
方掌柜感激涕零,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宁小鱼:“你现在体会到饿肚子的感觉了,才饿一天就受不了了,那你怎么还有脸克扣灾民的工钱和口粮呢,他们可是一直在挨饿呢。”
方掌柜尴尬不已地停了手上动作:“鄙人实在惭愧。”
沐堂堂:“让他吃完再说。”
宁小鱼轻哼一声,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过了一会儿,方掌柜终于吃饱了,施施然放下碗筷,又自己倒了一杯茶,消了消食才悠悠说道:“孙老板,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李幕遮:“先说说你到底怎么从县牢里出来的吧。”
方掌柜:“有人放我出来的。”
李幕遮:“谁?”
方掌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早餐狱卒装作无意地钥匙掉在我牢门前,我取了钥匙就直接出来了。”
汤不够:“你就这么跑出来,难道马知县没派人抓你吗?”
方掌柜:“这我就不清楚了。”
李幕遮又问道:“出来之后,你去了哪里。”
汤不够:“当家的,我刚说过了,他去了朱门酒楼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坐马车去了那个诈骗寺见了什么人,出来的时候被我一记闷棍敲晕了。”
李幕遮无语地看了汤不够一眼。
汤不够:“好,我闭嘴。”
方掌柜回答道:“出来后我直接去了朱门酒楼拿了点东西。”
李幕遮:“什么东西。”
方掌柜:“帐本。”
李幕遮:“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非要我问一句才答一句吗?”
宁小鱼:“当家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你要是不问他就回答,那他的逼格不就弱爆了,而且问出来的东西也没有说服力。”
李幕遮:“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电视上……哦,明朝没有电视。”
宁小鱼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亏得李幕遮常常提醒他们历史背景,可惜包括他自己在内还是经常会犯这种常识错识。
方掌柜看着李幕遮他们半嘴,有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下去。
汤不够:“看什么看,继续交待你的问题。”
方掌柜:“孙掌柜,接下来的事情非比寻常,甚至会将你们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们确定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