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沈铭易打断,她自己也真的没法回答,难不成要说她是他孩子的妈妈?
连自己都觉得牵强难为情。
压着她的沈铭易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也在意起那张结婚证了?”
陆雅宁瞪着他,“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上床都是耍流氓。”
“这话跟谁学的?”
“怎么了?”
“还挺有道理的。”
“能得到您的夸赞真是不容易。”
“你知道就好,等琴声入土为安之后,回国我们就去办理复婚手续,这样可以了吗?可以继续耍流氓了吗?”
不待陆雅宁再说些什么,沈铭易直接以吻封缄。
夜半。
陆雅宁睡的正香甜,身旁的沈铭易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惊醒了熟睡着的陆雅宁,随即听到黑暗中沈铭易子弹上膛的声音。
她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小声问道,“怎么了?”
“别出声,”沈铭易拿着枪,在黑暗中走到窗帘哪里,掀开一个小缝往外看去,外面一片寂静,唯一的光束是哨岗楼上每隔几分钟的扫射。
沈铭易不知怎么的,心里这样惶惶不安。
他收起枪,重新回到床上。
陆雅宁的手静静的抓紧他的胳膊,“没事了。”
“是做恶梦了吗?”
“不是,感觉不安,不知道什么原因。”
“以前有没有过这种征兆。”
安静中突然感受到不安,倒还真有过,当年风雷组织在最后缴尾,那一天他出发前就有些心思不宁,导致他判断失误,误入他们最后垂死挣扎的陷阱,断送了琴声的Xing命。
“如果实在不安,就去做你想做的,别真的预感正确,不去做,而后悔。”
沈铭易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去把露露抱过来,不要开灯,在房间里等我。”
陆雅宁努力的保持镇定,点了点头。
沈铭易从衣橱里拿出衣服来全副武装的穿好,闪身出了房间,老沉的房间在三楼,沈铭易先叫醒了老沉,让他通知下面的弟兄,全部悄悄撤离到安全屋内。
话是沈铭易说的,老沉无条件听从,马上下达了悄悄撤离的消息。
沈铭易重新回到房间,房间里扫视一圈,他带着夜视镜很快就找到了她们母女蜷缩的角落。
陆雅宁已经跟露露换好了衣服,沈铭易一人给他们穿上一件防弹衣,一手抱着还在迷糊的女儿,一手拉着陆雅宁走楼梯下楼。
季桓的房间在二楼。
对于沈铭易三更半夜敲门的行径,季桓表示很是鄙视,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沈铭易拖家带口全副武装,脸上瞬间没了笑容。
“怎么了?”
“速度,撤退。”
扔下四个字,沈铭易就带着陆雅宁下到了地下的安全屋内。
几乎是同时,陆雅宁听到外面一声猛烈的爆炸声,吓的她赶紧去捂露露的耳朵,小丫头还是被吓醒了,正要扁着嘴巴哭,陆雅宁好生安抚着她。
外面紧接着又传来爆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