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漓顿了一下，她想着左凌辰怎么突然问这个，而且自己该怎么跟他说，可她的样子，在左凌辰眼里，就成了默认，怒气更甚，“为什么？难道你都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顾漓，为什么？告诉我？”

他对着她吼，顾漓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左凌辰在她的面前，一直是温润如玉一般的，“凌辰，你先放开我好不好？”他那么重的力气，顾漓都怀疑自己的下巴淤青了已经。

左凌辰果然放开了她，“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你要我说什么？”顾漓揉着自己的下巴。

左凌辰冷冷一笑，从衣袋里拿出一沓照片甩在床上，一张张，映入顾漓眼底，都是她跟顾南西在一起的画面，带着毅儿第一次去见顾南西的，每一次她跟顾南西见面的都有，包括在医院，包括她瞒着他去求顾南西放过左夫人和慕晓晓的画面……

顾漓不可思议地看着左凌辰“你跟踪我？”

左凌辰眼眸里闪过什么，声音却是强硬了起来“若是不跟踪你，怎么知道你对他是如何念念不忘的，顾漓，我只问你，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他猛然转过身闭上了眼睛，竟然有点后悔问出了这个问题。

“凌辰，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给我些时间，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这一点，顾漓问心无愧，她真的很努力了。

“难道，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么？”左凌辰反问。

“顾漓，你告诉我，告诉我你爱我，这一切，我就当作没发生过”他突然靠近她，双臂撑着床，将她禁锢在其中。

热气喷洒在她脸上，顾漓不得不抬头去看着左凌辰，“凌辰，我，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好，那你告诉我，你需要多久？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他曾经想过，若是顾漓一辈子不能爱上他，他便默默地陪着她一辈子，可是现在，在顾南西面前，他才发现，他根本做不到，不把顾南西从她的心里根除，就像是一个毒瘤长在自己的心里，总有一天，会摧毁他的一切。

“我不知道”顾漓无力地摇摇头，她不想欺骗左凌辰，也不想欺骗她自己。

“唔”左凌辰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瓣，狠狠地摩擦着，顾漓根本无法挣扎，只能任由他吻着。

好大一会儿，就在顾漓快要窒息的时候，左凌辰才放开她，“你说你很努力，努力地想跟我在一起，努力地爱上我，是不是？”

顾漓拼命地呼吸着，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点点头，便听到左凌辰的声音响起，“那好，那就证明给我看”。

顾漓疑惑地看着他，他想让自己如何证明？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解，左凌辰扯开自己的领带扔在一边，“上次，是我对你动粗，这一次，你该心甘情愿”。

在被左凌辰压在床上的时候，顾漓突然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本能的，她还是拒绝，实在是她对这样的事情很厌恶，她也跟他说过。

他亲吻着她，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这样的事情，没关系，我配合你，不会让你难受的”。

顾漓还是摇头，左凌辰却不管不顾，手上的力气更大，甚至弄疼了她，顾漓慌了，是真的慌了，她不知道怎么左凌辰突然间变得这么可怕，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服“不要，凌辰，求求你，不要”若是这样发生了关系，那么，他们就真的完了，他跟顾南西有什么区别。

“顾漓，你又拒绝我一次，为什么？为什么你总在拒绝我，是因为你心里根本没有我，对么？”左凌辰突然自嘲着，同样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两次，他自诩不凡，可没想到被两个女人伤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是因为他对她们不够好么？不，不是的。

“顾漓，那一晚，你也拒绝过顾南西么？”他突然问道。

顾漓再次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眼中越发迷茫了起来，不，这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左凌辰，他不会这样的。

左凌辰看她的样子，眼眸中也闪过什么，可最终都沉寂了下去“还是你更喜欢粗暴一些的”说着，他使劲地吻了一下顾漓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上印下一个印子，顾漓疼得差点流泪。

有些事情，一但开始了，便收不住了，更加没有理智可言，顾南西是，左凌辰也是，他们都不想伤害顾漓的，可往往，人的内心都是自私的，也因为这一份自私，埋没了原该有的理智。

顾漓的衣服被左凌辰脱带拽地扔在地上，右手被他握着，动弹不得，左手无力地去推他，可使不上劲，突然间，一种极致的绝望袭上她心头，她突然不想去挣扎了，没力气了，心死了。

左凌辰在看到顾漓眼眸中那一抹绝望的时候，心头一痛，神智清醒了大半，他在干什么？顾漓以这种屈辱的方式被他压着，这是他爱的女人啊，做不到，他还是做不到如同顾南西一般，狠绝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

最终，他还是起了身，他不敢去看顾漓，匆忙地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顾漓麻木地看着天花板，一滴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然后安慰自己，左凌辰，他始终跟顾南西不一样的，是不是？

麻木地起身，换了一套衣服，她把地上的照片一张张都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跟左凌辰胡闹了这么一阵子，她的心脏更加难受了。

左凌辰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回来，顾彤彤问了顾漓多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无双说他电话关机了，靳薄琰也说这两天基本没什么紧急要办的事情，只有顾漓知道，也许左凌辰是在她跟闹别扭了，见她的样子，所有人也不敢问她。

A市，慕家，左凌辰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是很痛，他四处看了看，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身上的衣服也缓过来，昨晚的事情影影绰绰地回荡在他脑海里。

昨天他跟顾漓算是吵架了，后来他离开了裴家，到了酒吧，一喝酒便是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慕晓晓，后来又看到顾漓。

“凌辰，你说我是顾漓，我便是顾漓，我陪着你好吗？”

左凌辰猛然坐了起来，捶着快要炸开了的头，这话是慕晓晓说的，那后来他们……

“咔嗒”门被打开，慕晓晓一身白色长裙走了进来，看到左凌辰，她心头一喜“凌辰，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