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陆运想杀了白悟，一了百了，可还是收了手。

就算再坏的人，心里最深处也有一丝不忍，何况那是卫无姜需要保护的人。

卫无姜缓缓睁开眼，陆运的灵魂已经慢慢消失。

他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很解脱的笑容。

陆运轻笑：“卫无姜令牌我毁掉了，但还你一个白悟，此生不欠。”

说完后，陆运彻底消失，化为灰烬。

陆运的罪无法救赎，他早已经在时刻准备这一刻，为的最后一点执念，才撑到如今……

卫无姜深深的吐出口气，此时房间门却从外面被推了开。

容澈迈进，看见她时拧眉，道：“难过什么。”

卫无姜下意识摸了摸脸，道：“我没哭。”

容澈走到卫无姜的面前，手按在她头上，平静道：“又不是哭的时候才难过，你表情告诉我，现在你很难过。”

卫无姜：“……”

卫无姜心底是难受的，非常难受。

为陆运的一生感到悲哀，但绝不同情，绝不怜悯。

如果她是陆运，也绝对不会走上深渊这条路，她不是陆运，陆运是自己走向死亡，可卫无姜绝不会，不会走向那么绝望的人生之中。

如果陆运是白悟的话，卫无姜可能连喜欢都不会喜欢他。

因为陆运太过阴沉，沉浸在自我世界中，而白悟虽然跳，虽然无礼，可心却向阳光，积极生活。